“好的先生,我这边帮您记录一下。”
电话那头挂断,沈木星在本上写:11o8号房4:oo叫早。
电脑端的系统里,沈木星找出11o8号房,打算帮忙做备注,可在看到那名字的一瞬间,脑子里嗡地一声,手僵在鼠标上,无法动弹。
11o8,客人中文名:严熙光。
电话上的小黄灯又急切地闪烁起来,屏幕上急切地跳跃着一个号码:11o8。
沈木星接起电话,放到耳边,嘴唇蠕了蠕,可她如鲠在喉,一个音节都不出来。
“……”
“……”
她哑然失声,听筒里也是异样的沉默,对方出一阵不均匀的呼吸声,在听筒里沙沙作响,线路连通了有半分多钟,似乎,对方在等她开口讲话。
正在这时,去厕所的同事从远处跑回,沈木星连忙把话筒递给她,什么也没交代,抓起包就走!
出了酒店,小郑在说什么沈木星全都没听见,她只是抬起头望着这座金碧辉煌的高楼,神思恍惚。
那个人,就住在上面,那一层,2万一晚的套房。
离她那么近,又仿佛远在天边。
跟小郑吃了个食不知味的晚饭,沈木星就叫了一份麻辣鸭货,鸭脖和锁骨被卤得软烂,适合疲惫到没有力气的人,广东人的夜宵文化容不得半点沉思和矫情,一碗糖水下肚,苦水都给冲得七七八八了。
“晚上是不是又吃了辣了?”
母亲的电话打过来。
“我才刚买,您怎么就知道了,神了。”
沈木星往脸上铺面膜,把电话夹在肩膀上。
母亲冷哼一声:“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做什么我不知道?”
“有事?”
母亲犹豫了一下,略显得小心翼翼地问:“这阵子,那个副教授没约过你?”
“哪个副教授?”
“就是你说你谈合作认识的那位,对你挺有好感的。”
“早就没联系了,”
沈木星淡淡地说:“那人际线太高,我怕他过了三十岁就会谢顶。”
母亲叹了口气,又问:“那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你同事的表弟……哦,药剂师呢?约你了吗?”
沈木星回答:“小郑啊?约着呢,怎么了?”
母亲立刻像是看到了希望:“你跟他相处了?他人怎么样?”
“人挺好,不过医药口的不符合我的择偶标准。”
母亲“啧”
了一声:“你这孩子!你怎么总是这么挑剔人家呢!医药口怎么了?工作稳定又清闲赚得也……”
“行了行了。”
沈木星打断母亲:“这就不用您操心了,我这么大人了有我自己的想法。”
“你还知道你多大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女孩子过了27,就自动被划到另一波去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