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凤珍反问道。
“可以啊,听着火车站的钟声些,十二点必须往家里走。”
唐植桐交代道。
“那几个小孩子没事吧?”
小王同学往旁边扬扬头,示意让唐植桐看看。
“不要紧,都是附近的孩子,那几个年龄大点的我都脸熟。”
唐植桐往那边瞅瞅,男女都有,年龄不算大,没放在心上。
这一片学校不少,铁辘轳把小学、上头条小学、上三条小学、下三条小学、卧佛寺小学、铁二小等等,除了铁二小是铁路子弟不大跟这边的孩子玩以外,其他学校都挺小,学生也不多,平常没少混一块玩。
话虽这么说,但唐植桐还是嘱咐凤珍道:“一会要是有人想跟你借雪橇玩,你可以拒绝。如果他们想使坏,你就把雪橇给他们,然后带着妹妹回家。等我回来再找他们。”
“好。”
凤珍点头应下,没有丁点青春期叛逆的影子。
等小两口收拾好东西来到椿树胡同的时候,看到的是跟白桥差不多的情形,一大帮孩子在玩雪。
这得亏是玩的雪橇,要是踢足球,唐植桐高低得将小舅子提溜回家,那个没前途,容易遭人骂,汉奸都不敢干的事,他们敢,而且还特么没血性,就是丢12条咬人的狗上去也特么打不出7:o!
比起上次来,敬民的待遇有了显著提高,不再是他拉着别人轮流玩,而是两个小朋友拉着敬民。
雪橇是敬民的,所以他的话语权很高,在看到姐姐、姐夫的时候,他喊了停,下车跟姐姐、姐夫打招呼。
其他两个小朋友站在一旁,没有先拉着玩。
“怎么两个人拉着你?有那么沉吗?”
唐植桐隔着手套和帽子rua了一把小舅子的脑袋。
“嘿嘿,雪橇是我的,我玩累了就让他们玩。”
王敬民鸡贼的回道。
“你这熊孩子!一人一趟,你想玩也得拉别人,不能光让别人拉你,听见没?”
小王同学捏住弟弟的耳朵,往上一提溜。
“听见了,听见了,姐,姐!快松手,疼疼疼!”
在小王同学手下留情后,敬民揉着耳朵嘟囔道:“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嘛?你这样让我这个司令员的面子往哪放?”
“你小子,少说两句吧,再嘟囔,你这司令员的面子就彻底掉地上了。”
唐植桐照顾小舅子在小伙伴面前的脸面,抓住了又要动手的小王同学,然后嘱咐道:“玩一会回家吃饭,雪橇就放院子里,谁愿意玩就拉去玩,玩够了放回去就行。”
“好的,知道了姐夫。”
有唐植桐撑腰,王敬民朝姐姐做了个鬼脸,转身跑了。
让别人拉雪橇确实算不上大事,小孩子懂什么?无非就是懒,在利己性驱动下做出的本能选择而已,这种事放哪个小孩子身上估计都一样。
但也不能怪小王同学小题大做,因为这么对待小伙伴确实与现在的主流环境不符,要是再过几年,更会出现上纲上线的说法:手握生产资料对小伙伴进行惨无人道的压迫。
防患于未然嘛,挺有必要的。
“你拦我干什么?臭小子就是欠揍,才多大啊?就能仗着有雪橇让别人拉着他。”
小王同学不太满意,但一直忍着,等进了楼道才跟丈夫吐槽。
“小男孩嘛,好个面子,你就是当众揍他,他也不会改口,这会好好跟他说,等回家让咱妈再收拾他。”
唐植桐在一旁规劝道。
王敬民还小,对两个姐姐更像是调皮似的招惹、撩拨,而不是真正从内心上的服从,教育效果事倍功半,不如让叶志娟来管教效果好。
一进门,小王同学就跟母亲告起了弟弟的状。
唐植桐放下东西,换了鞋,和静莹乐呵呵的听着,估计敬民这顿打是逃不掉了。
聊完敬民的事,叶志娟坐了下来,唐植桐和她说了一下胡局提到的宣传事宜。
“你做得很好。”
叶志娟先是肯定了唐植桐给予胡局的回复,又接着说道:“市里也跟妇联通过气,征求过我们的意见,我们妇联也是这么想的,把这机会留给服务在一线的有志青年。”
“嘿,那我就放心了。”
“培训马上就结束了,我问了一下,那个王波表现不错。”
女婿很少托自己办事,虽然说过不用特意关照,但叶志娟还是留了心,从任何角度来说,自己的举手之劳可能就会成为女婿、女儿以后的人脉。
“谢谢妈,我回头跟颜处说一声。”
对于丈母娘的好意,唐植桐心领神会。
“你前阵子搞的那些明,给国家创了一些外汇,已经见到钱了。我们单位领导帮着争取了一些侨汇券,分给了我1oo块钱的。咱一家一半,我就不跟你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