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都没生过病,自打穿进书里都快把医院当家了。
“哥哥,喝水。”
骆柒杨打了温水过来。
眼底全是愧疚。
刚刚急火攻心,全然没注意哥哥惨白的脸。
那一瞬间。
他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哥哥,对不起。”
季旬就着人的手喝了一口,重躺下去,用力闭紧双眼。
药效流进血液里,腹部比之前要舒服很多。
感受到他的安静,季旬睨了一眼,“知道错了?”
“嗯。”
骆柒杨凑上去,跟只小狗一样,“不该吼哥哥,还有,昨天晚上动作太大,害得哥哥没睡好。”
额。
说得好像不是这个问题。
“我的意思是,在那种场合下你多少要收敛一些,别总跟别人过不去。”
这个别人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骆柒杨瞬间不说话了。
站起来,静静地盯着床上:“哥哥都这样了还要替他说话,看来别人就是比我重要。”
声音低沉,语气有些委屈。
季旬本想开口理论,但盯着这人,嘴边的话又放软一些:“讲道理,我现在天天跟你在一起,那还空去看别人呢。”
“你听点话好不好。”
面对嗷嗷叫唤的小狼狗,还是赶紧顺毛比较管用。
果然。
骆柒杨瞬间安静下来,把头放在枕上:“是的,哥哥现在只跟我一起。”
两人头对头,季旬才现骆柒杨额上全是汗,肩膀微微颤抖,似乎真被吓到了。
“其实吧,我今天中午胃就开始疼了。”
季旬忍不住拍拍他的脑袋,轻声安慰,“都是老毛病了,不怪你。”
骆柒杨捉住脑袋上那只手,不让人撤回去,“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季旬想了一会。
没多久就脱口而出:“七年前。”
话音刚落。
两个人同时顿住了。
这段分开的日子对他们都是个砍,能迈过去就迈过去。
迈不过去,他们也只有彼此了。
哎。
这叫个什么事啊……
季旬忽然觉得有些累。
这些天两人都阴阳怪气。
好不容易穿次书,好好过日子不香吗,动不动就互相内耗。
何必呢。
想到这里,忽然往里面去了一些,让出半个床位来。
骆柒杨动了一下,马上躺上去,小心地将人抱住。
“睡吧,什么都别想。”
季旬叹了口气,似乎是对他,又是对自己,“你那些事我也不问了,我相信你不会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