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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回(第2页)

言辞之间透着几许无奈。

张永德道:“是啊,陛下吩咐下来的事,咱们做臣子的照做就是,这件事我不怪你。不过以后你要好生训练水军,如果打了败战,丢了殿前司的脸,丢了本驸马的脸,本驸马决计不会姑息。”

王环连声说是,又道:“末将这些时日一天也没有闲着,早就就亲手画好了战船的图纸。”

张永德道:“去殿前司说。”

来到殿前司,王环打开图纸,道:“驸马请看,这就是末将亲手画的战船,战船分为大中小三等,大战船可载三百人,不仅可以载人,还能转运军械战马以及粮草辎重。因为体型硕大,不及小战船灵活。中等战船可以载一百至一百五十人,体型介于大小战船之间,南唐用的大多是这种战船。小战船可载二三十人,因为体型小的缘故,在水面上来去自如,可以大量建造,用以平时巡视。”

他精通水军之事,打造战船用甚么木料,用多少钉子,当下一一详细道来。张永德连声称好,道:“还等甚么?即刻依图打造战船,训练水军。水军的人数是五千人,务必精挑细选。”

王环应声说是。

得到赵弘殷病故的消息,远在陕州的潘美不假思索,当即告假来开封祭拜。赵匡胤性情豪爽,交游广阔,朋友众多。众朋友帮衬,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齐心合力,把丧事操办的热热闹闹。这天赵匡胤置办了几桌酒席答谢众人,端起酒碗,道:“多谢众位兄弟朋友帮衬,我心中感激不尽,千言万语道在这一碗酒里,我先干为敬。”

言罢一饮而尽,又道:“众兄弟都辛苦了,请吃好喝好。”

众人有说有笑,推杯换盏,欢声笑语,吃喝起来。

张琼不和赵匡胤一桌,他猛然想到一件事,站起身来,冲着赵匡胤道:“都虞候明天送老将军的棺椁回洛阳,我和你一起去。”

又问石守信等人,道:“你们去不去?要是不去就不是好兄弟。”

石守信道:“都虞候的事就是咱们的事,当然要去。”

张琼道:“一言为定,今天不回去,明天一起动身。”

石守信笑道:“还回去干嘛?”

赵匡胤站起身来,道:“众兄弟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已经辞官,要守孝三年。而众兄弟都是官身,不能因为我家的事而耽误了大家的前程。”

张琼嚷道:“大不了咱们一同辞官,过三年再一起回殿前司。”

赵匡胤见他见识幼稚,笑了一声,道:“你以为殿前司是你家的菜园子,想出就出,想进就进的吗?大家能有今天的地位来之不易,务必要好好珍惜。听我一句劝,好好做官。我又没有走远,以后还是能够经常相聚的。”

张琼虽然心中极不情愿,但是赵匡胤所言不但入情入理,而且为自己这些人着想,只得道:“好罢,咱们听你的就是。等你回来,咱们再为你接风洗尘。”

赵匡胤笑道:“这才是好兄弟,我敬众兄弟一碗。”

众人对饮之后,赵普笑道:“他们不能和都虞候一起去洛阳,我却可以。”

赵匡胤道:“你也是官身,也不行。”

赵普道:“我原来是滁州军事判官,现在滁州回到了南唐人的手里了,我这军事判官也名存实亡了。”

赵匡胤沉吟片刻,道:“你若没有事,跟我一起去洛阳也好。”

次日,赵匡胤和赵匡义,以及赵普、苗训一同运送棺椁前往洛阳。回到洛阳之后,先把棺椁停在赵氏祠堂。苗训不但精通医术,还精通风水堪舆之术,选了一个风水宝地,赵匡胤当下请了几名工匠修建坟墓。虽然张永德赠送五百贯帛金,众兄弟也慷慨解囊,但是方方面面都要用钱,时至今日,已然所剩无几了。

棺椁下葬的那天,韩令坤的父亲韩伦也来送赵弘殷最后一程。他与赵弘殷乃是至交,自从韩令坤成为节度使之后,就回到洛阳享清福了。他一面烧钱纸,一面道:“老兄弟,哥哥送你最后一程了,愿你九泉之下安息!”

自此阴阳割绝,再无相见之日。想到伤心处,不觉落下几滴老泪。

在赵匡胤心中,父亲虽然戎马一生,但是到老才官至侍卫亲军马军都虞候,成了韩令坤的部将,太尉、武清军节度使还是死后追赠的。纵观这一生,实在平平无奇,庸庸碌碌,没有一点可圈可点之处,也没有一点出采的地方。只是这些念头深藏心底,即便偶尔想到,也是稍纵即逝,不再深究下去。目注棺椁下葬,赵匡胤心想父亲这一辈子没有后台没有靠山,如同尘埃一般的小人物,在这兵连祸结的乱世之中,仅凭一己之力,就养活了一家老小。为这个家遮风挡雨,用尽全力。实在是举步维艰,殊不容易。其间多少艰辛多少无奈,又岂是自己所体会的?从前还隐隐约约有些看不上父亲,只到此刻才体会到父亲的伟岸。目注静悄悄的坟墓,他又是悲从中来,伏在坟墓上失声痛哭,道:“阿爹,儿对不起你。。。”

韩伦劝道:“贤侄,赵老弟的事,我也知道一些。你奉命守城,当夜不放他进城,其实也没有错。”

顿了一顿,又道:“其实赵老弟是放不下家,不像我没心没肺。儿子在战场上拼杀,我却在洛阳享清福。”

过了许久,赵匡胤方才止住泪水。韩伦道:“贤侄甚么时候回开封?”

赵匡胤道:“侄儿想过了七七四十九天再回去。”

韩伦点了点头,道:“我看着你和德顺一起长大,当你如同自己的儿子一样,这段时间就住在我家。”

赵匡胤道:“多谢伯伯好意,侄儿想住在赵家祠堂。”

韩伦见他执意如此,也不强求,道:“短缺甚么,尽管开口。”

赵匡胤道:“侄儿不会客气。”

韩伦笑道:“这就对了,人生在世,过去的事就过去了,甚么都要往前看。你父亲已经入土为安了,无论谁对谁错,都烟消云散了。”

赵匡胤道:“侄儿记住伯伯的教诲了。”

分手之后,赵匡胤四人买了木板草席,在赵氏祠堂搭了四张简易的木板床。赵匡胤道:“为了我的家事,连累你们遭罪了。”

赵普道:“咱们若是贪图安逸享乐之人,也不会随你来洛阳了。”

苗训点了点头,道:“朋友相交,贵在知心。在别人眼里,这里或许简陋。但是在我看来,却是难得的清静。身处清静之处,若不读书,岂不辜负了大好光阴?”

言罢拿起携带的书籍,心无旁骛,仔细品读起来。

一连多日赵普见赵匡胤变得沉默寡言了,除了读书练功,极少说话。以为他于赵弘殷之事,仍然耿耿于怀,问道:“将军还在想老将军?”

赵匡胤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先父之死,我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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