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做出这样的举动后方觉自己是孟浪了,一时有些无措,又怕被秦煦呵斥,吻完人就唯恐被秦煦如何的逃命似的撒丫子跑了。
秦煦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惊怔了一会才回过神来。想要说些什么,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平时的反应了,想探出手,手只伸出一半,谢长柳却是抓着他的那张写有戎持的纸张跑得飞快,他还未喊出什么人就没影了。
看着人逃也似的跑了,秦煦低笑出声来。缓缓的,带着一股小心翼翼的伸手按住刚才谢长柳吻过的地方,心中涌出一股别样的情绪来,似慰籍、似得意、似无尽的爱意。
他的长柳儿长大了,会知道如何讨好人了,吾心甚慰。
然而逃走的谢长柳却没有秦煦这般的镇定了。
他抱着柱子,一想起自己刚才怎么就脑子热还是见色起意居然吻了秦煦,就懊恼的想自戕点的心都有了。
这是自两人坦诚相见以来,第一次生如此的亲密举动,还是他先主动的,这会不会让秦煦觉得他太过放肆了?会不喜欢他了啊?
谢长柳悔不当初,生怕因此事被秦煦不喜。
可当时,自己还是高兴大于紧张的……
所以,这是什么?偷香窃玉?
他不知道秦煦会怎么想他,反正他想撞死自己了,这柱头怎么撞不死他啊?
更让他畏惧的,都这样了,他们下次见面怎么好意思啊?
可是不见?又不可能,若是相见,怕是,会让他羞赧难当。
谢长柳自残的行为被华章看去。
“你做什么?”
华章手里拎着刀,平日里,他常在院子四处探查,确保安全。这不他一回来就看见谢长柳抱着柱子把自己给撞,有些莫名其妙。
然,最近莫名其妙的人多了去了,前些日子,他也看见了飞鱼在地上打滚,嚷着让自己死了算了。
再见谢长柳也这样,他不禁怀疑,这座宅子是阴宅么?怎么个个都中邪了?
“没看见吗,在自戕。”
华章用一副“你有病吧”
的眼神看着谢长柳。
视线在他身上扫过时,注意到他手里的东西。
“主子的字迹怎么可以带出书房?”
华章登时严厉起来,声音都带了严肃劲。
为防被人盗走笔迹,弄虚作假,秦煦的字迹一向都是及时清理焚烧的,连张废纸都不能丢,一律集中处理,确保不能泄露一点出去。
“他给我的。”
谢长柳拿起来晃给他看,只见两个大字跃然纸上。
“戎持?”
“嗯,我呀。秦煦给我取的字。”
谢长柳看着那字,怎么看怎么喜欢,最后当着华章的面小心翼翼的整齐叠好,放在了怀里贴着胸口的位置。
看着谢长柳那自得的样子,华章承认不想搭理。
然而更让谢长柳吃惊的在后面,他刚一进门,就被飞鱼扑上来抱住大腿。动作快的,谢长柳差点没看清是什么东西。
“我的长柳啊~我的好大哥啊~我的恩人啊~我的菩萨呐~”
飞鱼一抱住他就声情并茂的哭诉着。
“这是怎么了?”
谢长柳朝花盏看去,试图寻到真相。
不过自己几日不在,飞鱼有这么思念自己?至于……抱上大腿了?他这也没带见面礼呀。
“想你想的。”
花盏漫不经心道,对此,毫无看法。果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飞鱼挂在他身上,自己挪不动步。谢长柳拍拍飞鱼的脑袋,想叫人起来。
“你起来,我裤子要掉了。”
飞鱼从他大腿上抬起头,露出他那张满是委屈,可怜巴巴的脸。
接着,是一系列的指控。抑扬顿挫、掷地有声。
“你知道吗?你不在这些日子,我过的简直是无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