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机,你想怎么做,兄长会全力配合你。只是,阿羡他知道吗?恐怕他不会让你如此涉险。”
蓝曦臣有些担忧的说道。
蓝忘机面色稍稍缓了缓,答道:“魏婴,我会安排好。兄长放心吧。”
此时蓝忘机的脸上现出了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
蓝曦臣点点头道:“好吧,忘机,一切由你定夺。”
蓝启义也说道:“忘机,需要我做什么,你尽快开口,三叔定全力以赴。”
蓝忘机向蓝启义行礼道:“多谢三叔,三叔只管继续留意青城即可。”
蓝启义点了点头和蓝曦臣对视了一眼,看向蓝忘机的眼神充满了赞赏。
出了松风水月,阳光温暖和煦。天色已近隅中,蓝忘机顿了顿,向小厨房走去。
朝阳下的云深不知处,千山初醒,朝云出岫,笼罩在灿烂朝霞中的静室却传出了不和谐的声音:“魏前辈,您能不能不要再添乱了。”
静室传来了蓝景仪埋怨的叫声。
一早蓝思追和蓝景仪就被安排到彩衣镇各个驿馆,客栈和暗点提前部署,为几天后的清谈会做准备。
蓝思追特地来问魏无羡有没有什么想买的,顺便给捎过来。没想到,魏无羡还没有起床。
好不容易把他叫起来,还没有盥洗,一听说他俩要去彩衣镇,立马就要和他们一起下山,顺便去看看温宁。
蓝景仪慌张不已,赶紧拒绝。
魏无羡也有些不高兴的叫道:“喂,蓝景仪,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就添乱了,我只是想去逛逛,又不是去打架,你那么紧张干嘛?”
蓝景仪依然满脸不相信的表情道:“还说呢,上次要不是您,我和思追也不会挨罚,现在我后背还疼着呢。”
魏无羡不禁失笑。
原来,从彩衣镇回来后,魏无羡想着蓝思追他们好心给自己送天子笑,却被蓝忘机罚抄家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就撒泼耍赖求着蓝忘机让他下山去看温宁,蓝忘机被他死缠烂打的头疼,只得让蓝思追和蓝景仪陪着他,却不知正中魏无羡下怀。
几个人在云深不知处山脚打了几只山鸡,还偷带了几瓶天子笑,带着温宁在山脚处寻了个僻静处,几个人喝酒烤山鸡,玩的不亦乐乎。
蓝思追起先有些犹豫,但是架不住蓝景仪的软磨硬泡,干脆心一横,也不再矜持,彻底放开。
结果他们也真是运气不好,好巧不巧,蓝启义从青城连夜赶回,正好撞个正着。
盛怒之下,蓝启义直接将三人带到了蓝启仁面前,蓝启仁又把蓝忘机叫过来。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此事是魏婴挑头,由蓝忘机做主处理。
原本以为,这次魏无羡挨了罚能长长记性。没想到,蓝忘机一声不吭,罚了蓝思追两人每人五十戒尺,自己却领了一百戒尺。并向蓝启仁表态:魏婴天性使然,如若犯了家规,皆由他代领,且加倍。
如此结果,让所有人始料不及,却又无法反驳。
因为此事,魏无羡心痛不已,几乎半个多月都没有出静室,不是修习珈蓝诀,就是在屋里捣拾他的符咒,再也不敢造次,以免连累他的蓝二哥哥。
如此行径,就连蓝启仁都觉得不可思议。蓝曦臣闻听此事,却是只有一句话:“情之所至,甘之如饴!”
所以蓝景仪乍然听说魏无羡又要和他们一起出去,岂能不惊!才有了刚才的口不择言。
魏无羡听到蓝景仪的埋怨有些不以为然。摸了摸鼻子也高声道:“蓝景仪,你可真有良心,是谁说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大不了被罚抄家规!噢,酒也喝了,山鸡你也吃了,现在倒还埋怨我了,你可真是过河拆桥!”
蓝景仪脸红了红,撇撇嘴没说话。
魏无羡继续道:“再说了,本来是不可能被人现的,孰能想到你爹能这么晚回来。不是说晚归者不能入云深不知处吗?那你爹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