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儿嬉笑道,“我写了五遍,易哥写了六遍。”
田宇笑道,“真是辛苦你们了,忙了半月,这些活计果然累的很,乔易如何?我本去看他的,那些个小奴硬不让我进,说是得了老太爷的吩咐,我也不好为难他们。”
乞儿回道,“易哥很好,每天就光洗你的衣服,其余的都是洗衣房的小奴洗,我进去瞧了才现,原来洗衣房后头连着一处小温泉,他们每天都用热水洗衣,还配着润膏,手各个都白嫩的很,洗完了就打扫卫生,其余的时间便是闲聊,那里的日子真是快活,所以我想……”
田宇接了他的话,“所以你想让你阿么去洗衣房?”
乞儿羞了羞脸,“阿么说,腿一好,他就闲不住,总想找些事做,可我也不想让他受累。”
田宇轻笑了几声,“我是想姨郎享受天伦,所以才没给他活,原来是我想错了。”
乞儿吃惊道,“少夫人身份尊贵,姨郎不可乱叫的,更何况……”
乞儿欲言又止,眼神闪着,低喃都,“我们何德何能呢。”
田宇正声回他,“本是如此,按亲缘我也该唤你小舅舅才是,别紧张了,明天我便让管家调调,这点小事我现在还是能做主的。”
乞儿红了脸,喜道,“多谢少夫人,时候不早了,夫子还在小学堂等着,我先去了。”
“快去吧,学习重要,别忘了练拳。”
“知晓了。”
站在桥落的东方诩,无奈一笑,方才他们的小动作皆入眼中,贴身侍奴方左道,“夫人,少夫人这是开小差呀。”
东方诩轻叹道,“没办法,虽然他是府中娇贵的人儿呢,大夫请了?”
方左深意一笑,“夫人可等不急了?”
东方诩被他逗笑了,“这不废话吗,韩家一脉单传,当然要重视些,瞧他眉间的水滴痣越鲜艳,我就觉得不对劲,若是怀上了,许是在西州那会子,月份极小,这些活可不允许他在做了。”
方左笑道,“大夫应在路上,夫人莫急。”
东方诩转话,问道,“那燕莺的身份可查到了?”
“寻到了些蛛丝马迹,他每隔十日便会出府,身影闪的极快,好几次都没追上,不过最近一次是去了一处花楼,待了半日才出来,后去买了纸钱之物烧给他父亲,我们的人瞧了瞧棺材,确实有副正在腐烂的尸体。”
东方诩皱眉道,“演戏自然要真,才会使人相信,可去他之前所在的住处查过?”
“去了,那里的百姓都认识他家,还特意拿了画像去。”
东方诩思量了番,“做事缜密有条不紊,背后高人呢,接着打探,记住,不要让燕莺接触到乞儿和采絮。”
“是,夫人,郝兵部侍郎夫人拜了贴,请您戏唱一叙,可去?”
“去,再怎么说他家也是为我们做事,去库房拿些海莲做礼。”
田宇放下佛经,马不停蹄的去后院将另一份给了老爷子,笑道,“爷爷,这信刚送来,有两封,其中一封是阿锦写给孙媳的,孙媳就先去小院了。”
走到门前,身后老爷子的话传来,“花儿剪的不错,继续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