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心知不好,连忙让太医上前诊治。李浩到来如此大的动静,太傅依然在晕迷中,可以想象他这次的病有多严重。
三天前李浩革了太傅的官职,将其赶出朝堂,还不准太医来替他看病,太傅也硬气,皇帝不许,他就真的不看,到了现在已经是病情严重。
苏和皱眉,如今朝堂之中,并没有多少可用之人,若太傅一倒,他身后的势力也就散了,剩下那些都是阿谀奉承的无能之辈,到时李浩的皇位也算做到头了。
以往的事再后悔也没办法,李浩只希望这次太傅能够撑过去,为此在来之前已经对太医说过,只要能治好太傅,直接从他私库取药。
太傅的病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忧心大楚,又被皇帝直接赶了出来,悲愤交加之下,郁积于胸,加上年龄已高,病情这才来势汹汹。
等到两个太医忙活了一阵之后,太傅终于睁开了眼睛,他茫然的环顾四周,在看到李浩的时候,立刻想要起来行礼。
被李浩制止,“太傅莫要多礼,之前是朕不对,一时想差了,还请太傅见谅。”
他上来就直接认错,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看到太傅惊愕的样子,李浩继续道,“万兽园不会再建,太傅放心,朝堂离不开你,还请太傅好好养好身体,朕等着太傅为我大楚出力。”
“不建就好,错的不是陛下,是微臣用错了方法,陛下放心,老臣还有几分力气,定会好好为我大楚小明,定不圣恩。”
太傅激动的落泪,连声道。
这副真情实感的样子到让李浩有些不好意思,心中感叹多亏太傅是个死板的大臣,那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放在太傅身上再适用不过。
李浩又说了几句话,让太傅好好保重身体,就带人离开了太傅府。
等李浩离开,赵太傅立刻精神起来,之前身上的那股死气也消失了,若不是身体太过虚弱,他都能激动的立刻上朝。
于赵太傅相比,他的两个儿子就没那么容易消掉心中的怨气了,大儿子赵明瑞更是道,“父亲,今上反复无
常,嗜杀残暴,并非明君,父亲不如借此事离开朝堂,也能落个好。”
赵太傅本来正在高兴,停了这话,生气的看向大儿子,“你胡说什么,怎可妄议圣上。”
看到儿子一副不忿的样子,叹了口气,“真是因为圣上性情顽劣,我们才更该多劝诫一些,若是人人如你所想,岂不成了那贪生怕死之辈。”
“罢了,你先退下吧,若是真的觉得京中不太安稳,可以某一个外放的职位。”
又对一旁不乏一i眼的二儿子道,“你也是,我这已经一把老骨头了,怎么也不能看着圣上糊涂下去。”
赵太傅的两个儿子虽然还有些不甘,却也了解自己父亲的脾性,没有多说什么,离开了主屋。
李浩不知道他走后生的事情,就算知道也不以为意,他现在觉得就他之前做的那些事,大楚没亡,多亏了那些敢于死谏的大臣,和这些人心中忠君爱国的思想。
刚刚回到平时处理事情的大殿,没等李浩开始看桌案上的奏折,就有人来报,邱荣求见。邱荣是李浩的爪牙之一,因为善于揣摩李浩的心思,最得李浩欢心。
万兽园就是在邱荣的鼓动下,李浩才想起建这么一个东西。当即皱眉道,“不见。”
传话的人没想到一向最得陛下欢心的邱荣求见竟然被拒了,当即愣在那里。
苏和冷眼看过去,那太监打了个激灵,立刻匆匆出去。
翻开案桌上的奏折,十本有八本是在歌功颂德,剩下两本就是拍马屁,或者说是哪里出现祥瑞,真正有用的一封没有。
越看李浩越是生气,在看到其中一本言及当地出现神龟,龟身上负有石牌,上面是对陛下的夸赞,可见陛下功德无量,威名远播,不日将会耗费数十万两白银运往京城。
李浩看的连连冷笑,他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那些事情别说被人夸赞,没骂死他都是因为没那个胆子,还神迹,人为制造的比较可信。
当即在下面批注,神迹即在当地,肯定对当地有益,无需进献上来,至于那数十万两白银,听闻北地苦寒,将士艰难,当地既然
如此富裕,他不日会派钦差前去将那些银子收取,直接送往北地。
其余的奏折和这篇差不多,通篇不知所云,李浩看了一会,直接将奏折扔到一旁,不再看这些没用的东西。
他在琢磨如何平衡如今的朝堂,因为当初李浩对那些阿谀奉承之人太过相信,将朝中的大半权力都给了对方,太傅一党在朝中式微,若不然李浩当时也不可能将人直接从朝堂上赶出去。
如今的情况,朝堂和军中都十分棘手,他能用的人手不多,正在李浩细细划拉可用之人的时候,突然有宫人来报,“大皇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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