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那语气,倒似巴不得余斗快些离开。
于镜水湖畔的竹林之,独享一整份烤鱼,那是何等的惬意?
众乐乐,不如我独乐乐!
……
“想得美,这条大乌草是我钓上来的!”
余斗必须回家,又舍不得眼前美味。两难之下,他索性把妹妹按在凳子上。
狠狠的瞪眼老李:“霜儿,敞开了吃!”
哼哼,妹妹吃了,就等于我吃了!
“豆豆哥,我……”
余霜想跟他一块回去。
正欲起身时,却见余斗满脸严肃:“你吃少了,哥就亏了!你知道的,哥从不吃亏!”
余霜哪里拗得过余斗?低头一看,眼前正是一份火候恰好的烤鱼,香气四溢,看起来皮酥肉嫩!
小丫头本就对“老李烤鱼”
嘴馋许久,只好安然坐定。
——
且说余斗得了霜儿通传,收拾起渔具,便一道烟飞奔回家。
他猜到客人定在前院大厅,于是悄走后门,直接溜进自己院子。
吩咐家丁打来热水,麻溜的沐浴更衣。又叫院里丫鬟替自己拾掇一番,前后不消片刻,余斗竟从松垮颓废少年,变成了器宇轩昂的世家公子!
几个院里的丫鬟看得面红心跳,小手不禁摸来捏去。
探得少爷身子结实,满身阳刚气息,一个个春心萌动,芳心暗忖:咱们少爷硬气得很,才不是废物呢!
“谁还不是个体面人?”
余斗自顾打扮得体,戏谑笑声,才去往前院大厅——那桩娃娃亲,已是传遍全国的笑话。
人家既然找上们来,与其仓皇逃避,不如坦然相对!
……
余家前院厅内,族长余化正居主位,有大长老、二长老左右相陪。眼前的右侧客席上,除了一名面善老者,另有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
这两人,余斗都不认识。
“斗儿,来啦。”
见到儿子穿戴得体,余化面露喜色。心间早有揣测:今日之局定难善了,若能妥善处置,至少可让家族摆脱泥潭!
只见儿子走上前来,躬身行礼:“爹、大长老、二长老。”
余化先抬手示意,再顺势往右一摊,介绍道:“这是鹤山宗大长老严海,少宗主严豹。”
“小子余斗,见过前辈,见过少宗主。”
余斗一边行礼,一边悄悄打量。
严海端坐在侧,气度不凡,对余斗微笑点头。而少宗主严豹,则是表情轻慢,鼻息轻哼,颇为不屑。
双方见面罢,余化让儿子先行就坐。
余家大长老看向严海,适时的道:“我余家经营水产,已历百年,那些个江湖传言,多是无稽之谈,作不得真——还未曾请教,二位前来所为何事?”
严海正要开口,严豹却抢先出声:“既然如此,我便直言相告——十年前,家父和余叔叔豪饮宿醉,浑噩之际替小妹、余公子定下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