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严飞龙听其直呼严雀为“弟妹”
,顿时气冲天灵。正要呵斥时,却见严雀左手轻抬。
他这才怒哼一声,咬牙作罢。
——
余斗强装镇定,举目对视——竹林之下,翠叶纷飞。那一袭明艳动人的翠裙,在乱流中轻轻飘动。
鹤山宗大长老严海曾说,两年之后若能成为九星战锋,便有一战之力。
如今看来,那说法保留甚多。
或是担心余斗惧怕强敌,当场放弃?
毕竟,让一个困步九星战士五年的小家伙,两年之后击败战骁,说来便是天方夜谭。
“没有。”
余斗十分平静,只是目光晃动,隐隐多了几分别的东西——不是痴迷,更非贪恋。
而是,惋惜。
亦是,不服!
严雀心思玲珑,瞧出林下少年的心绪,蹙眉轻叹:“余公子应该同意退婚,再举家迁移,逃出清澜国。”
“哈哈……”
余斗闻言一笑,“清澜宗行事霸道,手段狠辣,自你我觉醒那天起,便注定无路可逃。”
严雀轻眨妙目,似乎并不习惯与男子对视,盼向那俊秀山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根骨已废,清澜宗不会赶尽杀绝。”
“是么?”
余斗摇摇头,想起镜水湖畔的宰鱼画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此跪地求生,我……不喜欢。”
严雀微抿薄唇,一时欲语还休。此局凶险,她如何不知?仅是心存侥幸,不想让那无辜之人平白送死。
“余公子,今后两年,你可留在鹤山。”
严雀轻转半步,面向鹤顶峰,“勤学闲度,皆可自便。”
严雀语罢,玉足轻迈,打算就此离去:“两年之后清澜江论武大会,江湖涌动,余家可趁机脱逃,我自去击败王肃!”
眼看那一袭翠裙就要乘风离去,余斗忽然笑道:“清澜宗布下杀局,你我两家皆入死门,谁也逃不掉,谁也躲不开!”
“……”
严雀足下一滞,却并未回头,似有所盼的问道,“余公子,意欲如何?”
余斗沉吟一瞬,看向那林下俏影:“杀局如此,死门当前!我欲——向死而生!”
他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毅然决然,莫说是严雀听之一愣,严飞龙也大为惊讶。顾清风和老李的目光,已有不同。
“向死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