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拖我出来那人,就打了我一顿鞭子。”
余斗皱着眉,想起茶小二的前后变化,判若两人。
善善恶恶,一线之隔!
穆沙接着道:“与我被一同关在地窖里的,还有三十几人,小的才五六岁……只靠他们每天仍下来些馒头玉米,勉强维持。”
“有个小男孩一天不见动弹……”
她越说越慌,不禁抱紧身子,眼泪扑簌滚落,“想是没捱过来。”
余斗不禁捏拳,按着心头怒火:“我会想办法救人。”
穆沙的身子微微颤,轻声啜泣:“听说这伙贼人来自荆棘之地,如果要不到足够的赎金,就会把掳来的人卖到北边,为奴为婢。”
“原来如此……”
余斗点了点头,察觉夜间天凉,于是在虚戒里翻出几年前的旧衣裳,递给她道:“换上,今晚我们回不了城,恐怕要在荒郊野外,熬上一宿。”
穆沙接了衣裳,见他背过身去,忍着心中羞怯,就在躺椅上脱去破损的衣衫,仔细的穿戴一番。
说来也巧,余斗十二三岁时的衣裤鞋袜,穆沙穿着正好合身。
她看清布鞋上的清波图案,不由惊讶,怔怔的道:“公子是……清澜来的护刀英雄,余斗?”
余斗暗觉惊奇,好笑的问:“你怎知道?”
穆沙尽量端坐,侧抬起玉足,指了指布鞋图案:“清澜刺绣,天下一绝。加上近来之事,公子的身份,不难推敲。”
“哦?”
余斗被识破身份,不禁对穆沙刮目相看,“是我奶奶亲手纳的布鞋,你可别穿坏了。”
“是,公子!”
穆沙又惊又喜,连连点头。
又心底好奇:“余公子,今晚不回城,是要去抓贼人么?”
在她看来,余斗不仅是西荒帝国的护刀英雄,还是自己的大英雄——些许贼人,肯定不在话下!
尴尬的是——
余斗咧嘴笑道:“茶肆之内,少说两名战骁,我打不过。”
“那……”
穆沙怯怯问道,“公子有什么打算?”
余斗沉吟一瞬,问道:“你的身份木牌,还在吗?”
穆沙摇摇头:“被打我那人抢去了。”
“……”
余斗面色作难,穆沙没有身份木牌,就无法轻松入城。如果给她侯爵木牌,又必定打草惊蛇!
正难定计,穆沙忽然道:“我记得地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