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晚辞并没在看她。
他的五官有种带着冷意的精致,眼尾狭长,平视前方时,整个人显得分外凉薄。
楚玉在衣袍下碰碰他的小手指,低声问道:“师尊,你怎么看?”
殷晚辞轻轻抽回手。
他平静地与她对视,目光犹如冬日里凌雪峰上的寒潭,未曾泛起一丝波澜。
“你自己处理。”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要考虑一下同伴啦。
楚玉猜测师尊应是和清云掌门、以及宗门长老们的处事风格一样,属于守序善良或者中立善良。
她于是清了清嗓子:“我没有说过他会下毒。”
四周一片哗然。
无视路人惊讶的目光,少女继续道:“没说错的话,这十年来,此地出过不少人口失踪案,大部分都是外地来的修仙者。”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余木嘴硬:“雨花城每天人这么多,有一个两个走丢也是正常的事吧。更何况我只是个卖包子的,哪里有本领做这些?”
楚玉安慰他:“做都做了,不要妄自菲薄。”
“应该是蛊虫吧。”
她思忖片刻,向身旁的师尊求证。
南疆与中州相距甚远,且因险峻的地势和危险的毒花毒草,甚少有人踏足。
而师尊曾多次去过南疆降妖,定是对当地文化最了解的那个人。
殷晚辞微微颔首。
思路对了,剩下的推理过程自然相当丝滑。
楚玉无视包子铺老板惨白的脸:“修仙者出门在外,不可能对饮食完全没有提防,可若是蛊虫的话……南疆之人很少在外面走动,大部分人不了解他们的套路,简直防不胜防。”
余木还在挣扎:“你有什么证据?”
“那可太多啦。”
楚玉面带同情,第三次提醒他:“你忘了你家地下室有什么了吗?要不我带你去看看。”
“……”
余木面色灰败。
事已至此,他当然明白:这小丫头根本就是有备而来。
机缘巧合之下,他习得了巫蛊之术。
只要母虫在自己手里,便能轻而易举将子虫寄生之人变为自己的傀儡。
……如此简单而又隐蔽。
刚开始,他只是想图些财物。
奈何修习蛊术也需要天分,余木并不能彻底操控对方。
他让目标走进地下室,再让对方将身上的灵石交出来时,那小少爷突然清醒过来,大喊大叫要告诉仙官。
余木杀了第一个人,也尝到了甜头。
他继续悉心培育子虫,最高记录一年七只,全部派上了用场。
……
哪知没有纸能包得住火。
他用怨
()恨地眼神看着那两名外地人:“你们这些生来就高高在上的仙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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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行暴露后,都会有一大段真情辩白。
无非是说什么天道不公,时不待我,自己本想做个好人但后面黑化了云云,听多了她都快会背了,甚至如果让她现场来一段,她能说得更感人肺腑催人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