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科多几人心虚的垂下头,不敢看乌苏里。
“苏公公,你替我烧些热水!”
乌苏里又对隆科多说,“麻烦这位大人去把踏雪身上的包袱拿来!”
隆科多应声起身去拿,踏雪看着这身上散臭汗味的男人,十分嫌弃的打了个喷嚏,优雅的抛了后蹄。
隆科多似乎也看出马的嫌弃,一股邪火闷在心头久久不散。
乌苏里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就开始操刀,在流脓的伤口划十字,小心割掉周边的腐肉,直到箭头露出。箭头已不是很深,但缠住了一团血肉。她狠狠心,直接剜下一块肉,连带着箭头直接从伤口挖出来。
几人看着乌苏里如此雷厉风行的动作,心下都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这女人真狠!
“苏公公,把包袱里的盒子打开。”
乌苏里冷静道。
乌苏里手指微颤,扔掉那团血肉模糊,从盒子里拿出干净的棉布,又让苏培盛把消炎药倒在伤口,而她小心将沾了药粉的棉花擦拭伤口周边,才用棉布缠绕包好。
待处理完这些,乌苏里用热水洗手,“几位这些天都在这守着爷,没去找人?”
几个大男人尴尬对视,沉默无言。
苏培盛道,“也不怪几位大人,我们不熟这里地形,又连下了几天雪,都迷路了。”
“噢。”
乌苏里冷冷道,“我来时,还遇到了川和寨的人来找爷。”
洞内一片安静,乌苏里也没兴趣追究他们的过错,“你们去外面守着,我要给爷换身衣服。苏公公你替我看着门,别让人进来。”
“是!侧福晋!”
苏培盛见胤禛状态好了不少,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跟乌苏里倾诉,但奈何胤禛确实不太好。
听到她这般吩咐,几人也都出去了。
“去外面生堆火,我包袱里还有些干粮。苏公公,给爷熬些肉糜粥,我带了陶罐和米。”
乌苏里淡漠瞥了一眼几个手足无措的男人,才开始给胤禛擦拭身体换衣裳。
苏培盛自无不可,心里安定许多,连连应声出去。
等到洞内只剩下两人,苏培盛还贴心用包袱的布撑起,给两人挡住外头的视线。
乌苏里看着脸色病弱的男人,心中隐隐作痛,立刻将系统的注射剂拿出来,给胤禛打下。随着药剂的缓缓起作用,胤禛唇色渐渐恢复正常,脸色好转许多。
乌苏里安置好胤禛,忍不住伸手抚摸胤禛的脸,心想,这回你可得感谢我,以后等你做了皇帝可一定要好好报答我!
我这次可为你,拿燕回院所有人和家族的安危做赌注。
“快好起来吧……”
乌苏里低低道,给胤禛盖好大氅,才起身向外走。
隆科多几人正吃着烤好的饼子,见乌苏里出来,纷纷站起来。
“侧福晋。”
他们不知道乌苏里是怎么找到这里,又是什么时候得到消息,但她的到来真的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嗯,不必多礼。”
乌苏里淡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