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电视台里的记者,地方政府还是挺重视的,也怕村民暴。动真伤着人回头这些记者往电视上一捅他们都要跟着遭殃。
快十二点的时候村里来了三辆警车,这么晚大部分村民都已经睡了,四个警察把摄制组的人接走又去了村支书家把支书和王霞一起带走了解情况。支书家里点起灯,一家子老少都惊醒了,看着当家的被带走,原本和王霞睡一屋的支书媳妇立马就哭嚎起来,打破这夜的宁静。
警车沿原路返回,也幸亏是夜里,白天的话他们还要担心一下会不会有村民拦路。
剩下的工作都交给警察去收尾了,他们一行人匆匆回京做了这期深度调查,节目里一个个破解谜团,所谓的“仙子水”
经过质检表明就是普通的自来水,喝了还可能有寄生虫;大巫把着火的布条扔进水里就没了也只是因为大巫会变戏法,去搅和布条的时候顺手把布条拿走了,最初级的魔术师都变得出来;村里双胞胎多这个是有遗传的原因,而且双胞胎和双胞胎结合往往更容易生下双胞胎,至于满村都是双胞胎那是胡说的,全村3o9户人家有27对双胞胎,还是单生的多,只是人们更容易去关注双胞胎,看见一对要惊奇一次,就觉得双胞胎特别多了;至于村子里全生男孩,那就是这次节目要报出来的沉重的事实,男女比例并不能确定,因为女孩子被人为的……从前是杀害,现在是贩卖,不管哪一样都让人心里无法轻快。
这期节目的解说词是古今写的,她在节目最后写道,“没有光亮的夜晚寸步难行,比黑夜更要黑的却是人心。”
节目一经播出就受到了强烈的社会反响,上面话全面、严肃的办理这次案件,调查组也在跟进后续的内容,古今和另一个人被换下来换上了两个法制栏目出身的有经验的记者。王导还鼓励了古今一番,说这次的突破点全靠她现的王霞,还给她吓出来“工伤”
了,让她好好休息两天。
虽说是严办,可取证艰难、涉及人数太广、犯案时间太久,都抓起来势必引起社会动荡,最后只能是批评教育为主,普及法律法规,调任了的村支书全面监管,城里每两个月派专员下来调查。大巫贩卖儿童证据确凿,被绳之以法,也算稍微平息众怒。
这一切都告一段落后,古今渐渐康复的身体像是被饿了许久一样嚷嚷着需要好吃的补补。范思哲出去旅趟游比上班还累,觉得不值吧又有点儿小心思。说不清楚那点儿心思是怎么样的,反正晚上睡觉前有时候一闭眼就想起来那天古今拉着他的手让他别走。他想着得亏他陪着一起去了,不然这丫头指不定要遭多大的罪,头疼脑热的也没个人管。这么一想吧,又觉得累就累点儿,起码累的挺有价值的。
也不想想他的价值干嘛要搁古今那儿实现。
古今说想吃好吃的,范思哲就领着人奔烤鸭店去了,这家烤鸭店就卖烤鸭,别的菜只有下酒的凉菜冷拼,热菜不做。古今看着一共两页纸的菜单,纠结挂炉烤鸭和锣鼓烤鸭要点哪个。
范思哲看她犹豫,直接跟她说,“让你点凉菜,烤鸭就要锣鼓的那个。”
直到烤鸭上来了,片鸭子的厨子在个好大的鼓面上开始片鸭子,还有个服务员拿了面锣来介绍了一下这道特色菜,然后就开始说吉利话,说一句敲一下锣,锣声震耳引得其他桌的人往这看,终于鸭子片好了,吉利话也说完了,最后敲了次锣收尾,服务员把皮肉分离的烤鸭摆上桌。
等人走了,古今小声的问他,“比挂炉烤鸭多花的那六十块钱就是买个全场瞩目是吧?”
她觉得面前的这个烤鸭和挂炉烤鸭没什么区别。
“买个心里舒坦啊。锣一敲一震的,不觉得心里都敞亮了?”
范思哲举起这家特酿的杏花酒,一小盅一饮而尽,“图个响,病灾晦气都敲没了,今年还得大吉大利。”
古今知道他这是为自己在山里受了惊特意准备的,挺感动的双手举着那小酒盅也一饮而尽,这酒甜丝丝的,她说出来的话好像也甜了几分,“真的很谢谢你啊,你可真好。”
范思哲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暗道一声不好,他怎么觉得心跳有点儿乱呢。
第19章冷落和沙袋
19
范思哲终于开始上班了,郑工给他安排了三个市区的工程,一个大的他亲自跟,另外两个小工程是徒弟看着他负责监理。
他的班是晚出晚归,基本上每天九十点去工地转转,晚上有时候聚个餐有时候加个班,什么事都没有就回家做点儿饭。他现在和古今分工明确,谁先下班谁做饭,下班都晚就叫外卖,心情好就出去吃。
范思哲觉得自己对古今的感情是有一点变质的,开始还把她当个小孩看,让着她什么的也挺自然的,可是现在偶尔会看着她短暂的走神,而且好像总想和她斗几句嘴,看她说不过自己气鼓鼓的样子就觉得舒坦。这贱毛病得治治,好在工作一忙烦心事多了也就不乱想了。
和范思哲不一样,古今就过的特别自在,最开始她看着范思哲长得好看还会偶尔犯犯花痴,可看习惯了也就是个人模样嘛,又不是额头上多只眼,而且经过山里的事以后她看着他就跟小时候看着她爸似的那么有安全感,她觉得自己这个室友找的真是合适极了!
这天下了晚班,古今看时间也没特别晚,坐地铁回的家。春末夏初,夜开始变短可晚上还是挺冷,她把棒球衫外套的扣子都系上,调了组以后因为整天在外面跑,她穿的越来越休闲,怎么方便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