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的干笑一声:“那个,我的意思是,东京八十万禁军,究竟够不够八十万?
想来这个问题,林冲哥哥是知道的!”
王伦话音一落,林冲苦笑一声,迎着鲁智深疑问的目光,微微叹息一声。
“朝廷糜烂,奸佞当道,自从童贯任以来,寅吃卯粮早已习以为常。
另有三衙太尉高俅,整日不管军事练习,反倒是让军中健卒,从事织履贩席之事,所得钱财,尽数贪污!
说是有八十万禁军,然而数遍所有禁军,外加守卫东京的厢军,也仅仅只够十多万而已!”
“什么?!!”
鲁智深不可思议的看着林冲。
“那其余空缺,都让那童贯,高俅贪了不成?他等就不怕万一。。。”
林冲伸手拉着鲁智深坐下,无奈的摇摇头:“这也是我为什么会答应贤弟,朝廷有多糜烂,我最清楚!
也许边军会好一些,不过想来粮饷从未放够吧?”
林冲看向鲁智深。
鲁智深同样苦笑一声:“之前洒家在老种经略相公麾下守卫边境。
别说粮饷,能吃一口饭就不错了。
后来跟了小种经略相公,回到渭州,才算是好了一些。
边军走的走,散的散,如果不是老种经略相公用家资补贴,恐怕现在种家军也早已散了!”
王伦轻轻笑了笑。
瞬间惹火了鲁智深:“你这撮鸟笑甚?
虽然边军,禁军人数不多。
可是整个大宋朝廷,想要聚集起几十万军队,那也是分分钟的事情,岂是你想反就能反的了的?
你这脑袋面这跟鸟玩意,能不能摘了,洒家看了就火大!”
“不得无礼!”
林冲瞬间低声怒吼!
鲁智深看着王伦的鹊尾冠呢喃了几句,不甘的闭了嘴。
王伦却丝毫不以为意,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鲁智深在考验他罢了。
对于他的涵养,品性以及德行的考验。
“无妨,摘了就是!”
说罢,王伦伸手把自己的鹊尾冠摘了下来。
“提辖现在可好?”
鲁智深啧啧嘴,莫名的看着王伦:“你这书生倒是有点意思!
不过你诓我哥哥跟你起事,却是你的不对了。
你能诓的了洒家哥哥,却诓不了俺!”
王伦笑着点点头:“林冲哥哥和我是结拜兄弟,你又和林冲哥哥是结拜兄弟。
说起来,咱们也算是结拜兄弟,只是差个仪式而已!”
“没错,这次过来,一来是想问问你对起事的意思,二来也是让咱们三个有个共同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