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雪停了。
陶夭中午才醒来,状态好了许多。
一只手撑着身子坐起来,调整了几分钟,穿了毛衣和牛仔裤,下床去卫生间洗漱。
“陶小姐?”
外面传来张珍的声音。
“我在。”
“感觉你也该醒了。”
张珍在门外笑着说,“给你留着饭呢,是要下楼吃还是端上来?”
陶夭沉默一瞬,问,“徐特助在吗?”
“早上接程先生出去了,不过你要走的话,司机也可以送你。”
停顿一下,她补充,“程先生已经交代了。”
“嗯,知道了。”
陶夭从洗手间里出来,轻声道:“那我收拾好就下楼。”
“好。”
张珍拆了她的被套,转过身来,笑着说,“小一生早上还进来看你好几次呢,这会刚吃了水果,玩累了又睡去了。”
“哦。”
想到那可爱的小丫头,陶夭也忍不住笑了笑,正要接话,视线下落,突然愣了一下。
室内热,张珍单穿一件大圆领白色棉T恤,也不晓得是不是刚才弯腰的缘故,领口下落,露出一抹红色淤痕。
察觉到陶夭视线,她有些局促地转过身去,一边揭下床单一边道:“你换了的衣服还要不要?怕放久了不好洗,我早上已经帮你洗净烘干了。”
语调有两分微微的不自然。
陶夭收回思绪,“哦……谢谢。”
张珍将换下的床单被罩卷起来放边上,回过身来,红着脸笑问,“还有哪些要帮你收拾的?”
“没了。”
陶夭神色如常,声音淡淡。
“那我们现在下楼?”
“嗯。”
陶夭拿过大衣,朝她一笑,转身出门。
例假第二天,小腹没那么痛,走起路却还是让她蹙了眉。
张珍很快从身后扶住她胳膊,边走边问:“是不是还痛呀?我昨天给你的暖宝宝用着没?”
“用着呢,谢谢。”
张珍一笑,“不谢不谢,我就问问。”
陶夭被她扶着下楼了。
许妈不算保姆,不过,看性子也知道,是个闲不住的。小一生睡了,她正在楼下擦桌柜。
眼见陶夭下楼,又张罗着帮她盛饭。
盛情难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