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将陶夭放在了床上。
去洗澡。
比平时多洗了能有近二十分钟,穿着家居服出来了。
陶夭躺在床上休息,见他出来,下意识坐起身子靠在床头,一脸戒备。
程牧俯视着她,“休息好了?”
“没,好了,我去洗澡。”
陶夭说了一个字,不知道想些什么,突然又改口,侧个身就下了床,直接往浴室走。
程牧看着她略显急促的背影,忍不住笑起来。
她以为他要做什么?
程牧在床边坐下,抬手又在嘴唇上摸了摸,颇觉郁闷。
陶夭手下没轻重,嘴下也没有。
几次纠葛,她的反抗力道都非常大,简直好像要和人拼命似的。
先前他手背上的齿痕被人笑了许久,现在都还有着浅浅的疤,那一晚,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脖颈耳后抓了好几道,现在倒好,嘴唇都咬破了!
他明天还有何颜面去办公室?
蹙眉想着,程牧起身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站到落地窗跟前抽。
陶夭洗澡比他快,十几分钟就出来了,许是因为进去忘了拿衣服,裹着他的浴袍。
程牧夹着烟回头看她,眼眸一暗。
他的浴袍又长又大,穿在她身上有些滑稽,就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要登台唱戏似的。陶夭将袖子卷了起来,此刻抬手去挽半干的长,袖子骤然滑落露出白溜溜的胳膊,灯光下,她手腕白如美玉。
程牧目光下移,又看到她裸露的脚腕,纤细、白嫩、光滑。
有些时候,这丫头有一种质朴天真的美。
程牧打量她的时候,陶夭也在不动声色地琢磨着他。
那晚以后,她一直沉浸在自我营造的压抑伤感的气氛里,都没能好好地去想她现在的处境,也没想过,她是不是能主动一些寻求脱身的办法。
程牧留她在身边,也许就因为她的反抗和敌视。
就像人们经常说的,越是得不得,越是想得到,男人骨子里都是喜欢征服的动物。
尤其像他这样的男人,霸道、强势、高高在上、不容违逆。
她现在这样,反倒会让他觉得有,就像驯养一只不听话的动物,他肯花心思耗时间在她身上,无非是觉得有,他享受这样一个驯服的过程。
真是……变态。
他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男人。
可,再难捉摸的男人,也会有些男人的通性。尤其像他这样的,肯定会厌恶那种爱慕虚荣、贪婪攀附、小心眼爱吃醋、死缠烂打的女人。
也许,她可以尝试着主动被他讨厌。
还不能做得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