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绝斜看了眼唐夏,而后夹起一颗白棋随意放下,似乎不在意唐夏会还是不会。
唐夏镇定自若与凌绝对弈起来。
几个回合后,莫子宣看清唐夏的套路,才觉她并不会下棋,不禁莞尔一笑,看来今日唐夏要头痛了。
唐夏也不是一点不会,属于懂规则一类,现在自己就像被圈养的羊,一路被追赶,似乎追赶之人不想立刻围杀,而是慢慢折磨。
唐夏看着棋盘上惨不忍睹的棋局,本赌他不耐于和我这种菜鸟周旋,露出破绽时趁机而上,现在看来,自己才是那个没有耐心的人。
唐夏放下棋子,奄奄道:“我输了。”
凌绝抬眸睨了她一眼,而后落在棋上,清冷的声音响起:“落子。”
唐夏想哭的心都有了,本来就是输局,还要慢慢折磨人,真是特殊爱好,在凌绝冷冷的目光下,不得不落子,拾起一颗棋子,准备胡乱放下,耳边传来温柔的低沉声,棋上多了只手指了指:“放这。”
唐夏一回头,就见莫子宣带笑的俊颜,愣了下,连忙落子。
凌绝扫了眼莫子宣,声音带着不悦:“观棋不语。”
“好好,我不说,但阿绝,人家是姑娘,让让也无妨。”
凌绝眼眸更冷了,不再说话。唐夏如今是莫子宣说放哪她就放哪,不假思索。
渐渐的,唐夏现凌绝落子更加凌厉,步步紧逼,几个回合后,棋局已定,整个人颓废不已,觉得自己肯定是衰神附体。
凌绝起身,淡淡扔下句:“记住赌注。”
便走了。
莫子宣见凌绝走后,起身走了两步,回头道:“唐姑娘,别放在心上,阿绝的棋术是我们麒国公认的第一,方才我若不在一旁说话破坏规矩,怕是你们还得下一会儿。”
唐夏丧着脸幽幽看向莫子宣道:“谢过二当家,我没事。”
,本来就是碰运气的事,最多失望而已。
唐夏看着莫子宣笑笑点头离去,感叹,多好一人啊,可惜当了土匪。
第十一章
唐夏撑着下巴无聊的看太阳升起,不一会,眼睛昏暗不已,紧紧闭上再睁开,
才好些,揉了揉眼睛,想着该和福婶准备午饭了。
自从二当家和三当家回来后,66续续也回来了些土匪,现在山上加起来,少说也有三四十个土匪,饭量惊人,唐夏感觉每次做饭,手都处于要断巅峰。
无奈的起身拍了拍裤子,走了几步,感觉脚底踩到什么东西,退后两步,蹲下身,捡起来一看,唐夏惊喜不已,连忙揣在兜里,捂着胸口贼兮兮的左右观察,现没人,这才装作没事大步离开。
唐夏回到房间,扶着门伸头望了望,没人后立刻关上,从胸口处掏出,此时带着淡淡老茧的手心里躺着个通体晶莹剔透的玉佩,中间刻有一繁体字。
唐夏蹙着眉认真观察半天,现不认识,好吧,她真是文盲。
拿起玉佩透过窗口处的阳光看,玉佩显得更加透亮,不参任何杂质,不禁想这拿去当掉,得值多少钱啊!唐夏完全沉浸在被钱砸死的梦里。
忽然一惊,唐夏想到这定是凌绝的东西,到时候被问起怎么办?唐夏咬着嘴唇思索,看着如此值钱的玉佩,心中小人一直在打架,黑使说‘舍不得啊,这是钱’,天使说‘不义之财,不取啊。’
唐夏一拍桌子,低声道:“我捡到就是我的,大不了到时候钱分他一半,够意思了,就这么定。”
唐夏和自己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唐夏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慌乱起身,拿着玉佩找地方藏,看见墙角有一个洞,眼睛一亮,就它了,将玉佩埋好,这才出门。
“你这丫头去哪了?找你半天了”
福婶准备推门,就见唐夏出来,碎碎念道。
“婶,方才寨主找我有事,就耽搁了会儿,咱们走吧”
唐夏挽着福婶的手腕,满脸笑意。
福婶没问什么事,小声嗔了句便走了。
唐夏心里想着当掉玉佩后有钱了,就可以过上潇洒的日子,不过还是得了解这个世界,不然被人当妖怪抓起来就得不偿失了,看了看福婶,一边添柴一边假装随意问道:“婶,咱们现在的皇上是谁啊?”
“皇上的名号也是你随便提的,小心你的人头。”
福婶吓了一跳,慌乱往外看,脸色微变,严肃道。
唐夏摸不着头脑,不就是问个名字嘛,打着哈哈道:“婶,这不是没人嘛,我一个小丫头,哪里知道这些,看着婶这么有气质的模样,定是在大户人家当过差,懂得多。”
福婶虽然是土匪窝里的烧菜婆子,但浑身的气质不是乡下老婆子可以比拟的,这也是唐夏觉得山寨怪异的地方,不过也不排除这世界的人都能识字读书。
福婶听小丫头夸自己,仰起头得意笑了笑,心想,咱们几十年练出来的,能不有气质?也罢,给这傻丫头讲讲,不然出去外面怎么死的都不知。
“你听好了,福婶给你说说,出去别随便问人,小心被有心人听见。”
福婶叮嘱一番后,才缓缓开口:“现在是麒国三十二年,咱们的皇上叫凌天君,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明君,他命人修水渠,巩固水坝,为百姓做了很多不可磨灭的功劳,可是皇上子嗣不多,麒国才有三个王爷,一个公主。其中一个王爷……与鹰国打仗时,在最后胜利归来遭到埋伏,一对人马全部遇害,他……就是我们麒国的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