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芍药也说不大明白,“只听闻是自胎中带病,天生体弱,其他的奴也不太清楚了。”
“他就没说过自己哪里不舒服么?”
夏蒹追问一句,芍药正要回话,忽然听对面传来“噗通”
一声怪响,主仆俩人吓了一跳,芍药面色突变,赶忙护到夏蒹身前,提起宫灯往前方探去。
“是。。。。。。是谁在那里!”
芍药声音打颤。
夏蒹从后探出点身子,一眼便看到对面荷花池边坐着个人,夜风拂过,吹动他墨之上红色带纷扬,这声质问没换得他回头,人家攥着把鱼食,捻起一点扔进去,就要往里“噗通”
一声砸下一块小石头,简直恶味。
“我知道是谁了,”
夏蒹拽了拽芍药的衣角,“芍药,你先去主厅吧,和姨姑说我有事耽误,一会儿就到。”
“夏姑娘是被何事耽误了?”
对面人开口,“噗通”
几声将手中几粒石子簌簌扔进荷花池里,拍了拍沾染了鱼食的手,从青石块上下来,木履磕碰地面,他墨半束,长垂至腰际,信步至主仆二人跟前。
芍药早就傻了,她在府中几年,根本就没怎么见过大公子,上次她陪伴姑娘去主厅时也只是垂着脑袋匆匆一瞥。
大公子这副相貌打扮,实在不似美丰仪,高气度,习文厌武的裴府会培养出来的文雅公子。
反倒是阴森得有几分邪性,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极为不善,透着几分明显的厌恶。
“表。。。。。。表姑娘,”
芍药也不知为何心里抖成这样,“那奴就先去主厅了,表姑娘也要快点过去啊。”
“嗯。”
夏蒹点了下头,看着芍药走远,视线才转到裴观烛面上。
“裴公子在这里做什么呢?”
“我在等夏姑娘,”
裴观烛言,忽然举着手落到夏蒹脸前。
一股令人作呕的鱼腥味扑鼻而来,他掌心湿亮,还沾着未拍净的鱼肉糜,夏蒹皱起脸赶紧捂住口鼻,“唔——!”
“可是夏姑娘太慢,等到我手都染了味道。”
裴观烛眯起眼,此处无灯火,更衬他一双眸子黑且暗。
“。。。。。。裴公子等我做什么?”
夏蒹被他身上沾染的鱼腥味恶心的有些难受,真是个疯子,夏蒹都不知道该去说什么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