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恍然:“你想和老祖一起走啊。”
非寂扫了她一眼,没有否认。
流景抿了抿发干的唇,故作无事地问:“帝君,你方才跟老祖聊什么呢?”
“没聊什么。”
“骗人,没聊什么还在里面待这么久?不愿意说就算了,我又不是非得问。”
流景轻哼。
非寂一脸淡定:“不问最好。”
流景:“……”
两人说话的功夫,就到了寝房门前,流景正要先一步进屋,余光突然瞥见墙角有一朵散着微弱光亮的小花,她脚下一停,下意识走到墙根,直勾勾盯着花看。
花儿的枝叶已经开始枯萎,根部更是烂了,如今虽然还发着光,却也能看出是濒死的挣扎。流景尝试给它输入一些灵力,花儿的光顿时强了些,她如释重负地笑笑,下一瞬便看到它彻底熄灭。
还是死掉了。
流景脸上的笑意淡去,总觉得这事儿有点宿命的意味。
“走吧。”
她起身看向非寂,笑盈盈的样子与先前没有分别。
非寂看了枯萎的星星花一眼,便跟流景一起进屋去了。
回旋阵的阵眼虽然已经清除,但为了以绝后患,还是要将部分阵法彻底废弃,老祖留下就是为了此事。她身为长辈,不喜劳烦徒弟,可作为徒弟的两人却不敢真的什么都不做,于是一大早便开始任劳任怨。
“还别说,有徒弟可以使唤就是好,你说是不是啊狸奴?”
老祖不知从哪弄来一把太师椅,坐在上头一边喝茶一边跟旁边的壮汉猫猫闲聊。
负责陪老人家的壮汉猫猫只能坐立难安看自家主子干活儿,闻言干笑一声:“能孝顺老祖,是帝君和冥妃的福气。”
话音未落,便看到流景一屁股坐在沙滩上:“不想干了!”
狸奴:“……”
非寂一脸淡定,直接拎着某人后颈去了另一处。
短暂的沉默后,狸奴觉得自己有必要帮她说句话:“冥妃……脑子不太好,但人还是很勤快的,您看她嘴上抱怨,但该干的一点没少干。”
“你倒是了解她。”
老祖失笑。
狸奴有些不好意思:“相处久了,多少了解一些。”
“几个月又算什么久,你会了解她,是因为没有抱有成见,否则即便相处百年,该不喜欢还是不喜欢。”
老祖含笑抿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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