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他将两手一打开,袖袍迎风展开,随风微摆。
对方一愣,反应过来时,面上已有怯意。
“下、下官不敢。”
丁承颤声。
“有何不敢?”
见状,萧欤又将两手收回,目光落于丁承手上那块令牌上。
他挑了挑手指,“呈上来。”
“什么?”
丁承一愣。
“令牌。”
听见自家主子这么说,无水也敛着神走上前去,将丁承平举着的令牌一接,又回到萧欤身前。
紫袍男子接过令牌,细长的手指缓缓摩挲过牌身。
“来同本王说说,你有何不敢?”
他挟着那令牌,望着身前正打着哆嗦的郭鼎文,“不是拿了圣上的令牌,要查所有与玉芙蓉有染之人吗。本王也与华家有接触,怎么到了本王这里,反倒不查了呢?”
“本王——”
萧欤歪着头,“本王是否可以定你一个玩忽职守的渎职之罪呢?”
闻声,丁承的身子猛地一颤,两腿一软,忙不迭地跪下。
“卑职不敢。”
“卑职,”
他无助地抬了抬眼,正对上男子那一双泛着寒意的眸。紫衣之人挑了挑眉,望着他,气定神闲。
“那本王的身,你搜还是不搜呢?”
“不——”
话方一出口,丁承的舌头又立马打了一个结儿,“搜、搜——”
他一顿,又慌忙反驳自己:
“——不——不敢搜!下官……下官不敢搜!”
这搜也不是,不搜也不是!
他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只得将话音从中间掐断,跪在地上,砰砰砰地连磕了三个响头。
“王爷,下官……不敢搜、下官不敢搜!”
萧欤何人?那可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主儿,纵然再给丁承十个胆子,他也是不敢冒犯的。
今日怎么这么倒霉,偏偏还撞上这么一个惹不起的主儿了呢!
丁承欲哭无泪。
郭鼎文在一旁也急得跳脚,却不敢上前,生怕这趟火又烧到自己跟前。
只得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丁承跪在那里磕头。
心急如焚!
也不知地上之人磕了多少下,磕得萧欤面上已有了倦意,他慢悠悠地耷拉下眼皮,轻飘飘地扫了叩之人一眼。
对方已哆嗦得不成人形。
男子一手挟着令牌,突然冷嗤。
“不过是拿了圣上的一块令牌,怎的,倒还真把自个儿当起东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