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栩拿眼睛偷偷覷著沈硯,小心翼翼道出心中猜想,「主子,那些死士武藝高強,只在我等之下。朝中能有這等財力豢養,且知曉主子行蹤,恕屬下斗膽,這事除了坤寧宮那位……」
「這事與她無關。」
沈硯淡聲。
燭光搖曳,輕薄光影灑落在織金斗篷上,流光溢彩。
伽南木珠在指尖轉動,沈硯眸光輕蔑:「我還尚未為皇兄祈福,她怎麼可能在這時動手。」
「可是……」岳栩欲言又止,對上沈硯的視線,又訕訕將話咽下,只道:「還有一事。前日主子讓盯緊的婆子,屬下照做了,那人是宋姑娘院中的。」
岳栩拱手,「不過那姑娘打聽的,都是些不足掛齒的小事。」
譬如沈硯愛吃什麼菜,喜歡什麼顏色的衣衫,平日出門喜歡聽什麼樣的小曲。
岳栩瞧著,那宋姑娘像是相中了沈硯。
沈硯漫不經心抬眸:「只問了這些?」
岳栩低聲道了聲是。
宋家上上下下,早被他們查了幾遍。岳栩著實想不出沈硯為何會懷疑宋令枝。
樹影婆娑,潤潤影子落入屋中。
片刻,岳栩方聽得頭頂落下一聲。
「繼續盯著。」
沈硯眼中淡漠,他垂,視線落在指間的伽南木珠上。
忽而想起前日宋令枝闖入院中的一幕。
薄粉敷面,柳眉如煙。
她望向自己的眼神,並不像是第一回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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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1】
從萬丈高樓一躍而下時,沈鸞想,如果有下輩子,她再也不要喜歡裴晏了。
京城最近出了兩件大事。
一是最受先帝寵愛的長安郡主沈鸞從高樓躍下。
二是剛登基不久的帝瘋了。
京城無人不知,沈家嫡女沈鸞自幼驕縱,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這樣的人,卻獨獨對五皇子裴晏一見鍾情,甚至還拒絕了太子妃之位。
她為他洗手作羹湯,助他奪得帝位。
少女的愛意炙熱又張揚,她以為水滴石穿,終有一天裴晏會回頭看自己。
然而沒有如果。
帝登基後,沈鸞等來的,是沈家滿門抄斬,被株九族的消息。
曾經戰功赫赫的父親被斬於鬧市、出身名門的母親自縊於家中。
一夜之間,沈家族人鮮血染紅京城,屍骸滿地,冤魂無數。
沈鸞在宮門前跪了三天三夜,卻連裴晏一面都見不上。
【文案2】
裴晏從懂事開始就知道,自己的生母不過是一介婢女,為皇帝所不喜。同樣是皇子,他卻只能居於冷宮,遭人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