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没错。
从酒吧里精致的布局、墙上整整齐齐的画框、吧台上被精心布置好的装饰品,再到门前小黑板上画的简笔画,还有茂密又旺盛的植物绿叶葱茏,鲜花灿烂,如果没有细致又满怀热情的照料,是绝不可能有这种景观的。
或许是深知这平静的生活来之不易,她在非常用心地工作。不单是为了报答路迎酒将她带出村子的恩情,而是本就对生活抱有热爱。
调酒师说“你会有很精彩的一生。”
阿梅微微一愣。
随后她的眉目舒展些许,嘴角展出笑意,轻声问道“你妹妹多大了在哪里啊”
调酒师说“她永远都是十八岁,留在北山公墓。”
他拿出手机,找出一张老照片给阿梅看。
短暂的沉默后,阿梅说“她很漂亮。”
“谢谢。如果她能见到你,也会这么说的。”
喝完酒了,已是夜深,他们一起走到酒吧外。
阿梅突然说“诶,它开花了。”
只见酒吧外的窗台上,下午还是含苞待放的蔷薇,突然开了个热烈,深红浅黄交织在一起,夺目极了。
再之后,他们在一起整理花草,喝了很多次的玛格丽特。门口花草每次都盛放得越茂盛,玛格丽特带着果香,闪着黄宝石一般的光芒。他们当了志愿者,为那些在灵异事件里心里受创的人们开导、疏解情绪,临走前总会留下一大捧鲜花。
他们偶然会讲起过去。
但最后杯盏相撞,调酒师总会笑说“敬热情。”
阿梅也举杯,勾起了嘴角“敬明天。”
2鸽子
跑车停在了海边。
灯火远去了,码头与大海一片漆黑,几艘轮船上下沉浮。红裙子的女人点了一根烟,在海风中深深吸了一口,烟头橘红,隐约映出精致的妆容。
两个年轻人坐在另一边,喊了一句“笑泠姐,那么冷就别坐在这里了。”
“你们管我。”
陈笑泠含糊不清地说,“再给我两瓶酒,我能坐到天亮。”
那两人和陈笑泠一样,都是陈家外家的人,天赋不高,基本上和驱鬼师是无缘了。
他们本以为自己会过完普普通通的一辈子,没想到,陈笑泠向他们伸出了橄榄枝。
陈笑泠年纪不大,也就三十出头,在外家可是风云人物。她的情报来源很广,遍布各行各业,无数只“鸽子”
随时会衔来探听的秘闻。或许是她最近闲得慌了,就捡了俩小徒弟,打算好好培养。
年轻徒弟跟着她慢慢学,逐渐上道了。
就是他们不自信,有时候还会打退堂鼓。
陈笑泠今天半醉,拉着他们死命聊天。
又有一人说“笑泠姐,您都唠嗑一晚上了,休息一下吧。”
“我不回去。”
陈笑泠死死皱眉,“我不回去,我还没和你们讲我的感情史呢,快坐下快坐下。”
那两人乖巧地各找了一个桩子坐下,听陈笑泠把小学到大学到现在喜欢过的人,挨个点了一遍。
数量不多。
也就一个足球队的人。
“你们别看我一天到晚到处爬墙头,”
陈笑泠不忘强调,“我也是长情过的,虽然只有一个人。”
俩徒弟“嗯嗯嗯。”
陈笑泠弹了弹烟灰,意识略微飘远“我和他的认识还挺有戏剧性。那时候,我父母家附近有一只恶鬼在游荡,是他我就叫他小路吧,是小路经过救下了我的父母。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俩徒弟“哇救命之恩”
“对,”
陈笑泠说,“话是这么说,我对他很有好感是真的,但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自己都不知道,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过着。在我弄明白之前,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