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连忙往后闪了一步,还抬起手臂挡护住了脑袋。
周颂薄惊微怒:“你怎么不出声?”
秦骁:“我想吓唬你来着,哎,差点就玩砸了。”
周颂还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忍了,打开单元楼大门走了进去。
秦骁连忙跟着他走进电梯里,勾头看他的脸色:“吓到你了吧?我该死我该死,绝对没有下次。”
周颂的脸上看不出情绪,默了会儿方道:“以后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
秦骁:“好好好,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别生气。”
周颂调整出一点笑容:“我没生气,只是不太习惯。”
回到家,周颂给秦骁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秦骁换了鞋走到客厅里四处看:“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啊。”
周颂:“家里人给我准备的。”
蔡姐已经走了,餐厅桌上摆着两菜一汤。周颂看了看菜色,然后问秦骁:“你吃晚饭了吗?”
秦骁:“来之前吃了俩包子。”
周颂指了指洗手间,道:“去洗手,然后过来吃饭。”
秦骁不多推辞,把肩上的小挎包挂在衣帽架上,然后去了洗手间。
周颂在水槽里把手洗了洗,然后倒了两杯橙汁端到餐厅。秦骁很快出来了,两个人坐下吃晚饭。今晚的菜是红烧鲫鱼、干煸四季豆、和冬瓜排骨汤,蔡姐还烤了曲奇饼干当饭后甜点。
秦骁其实不怎么饿,但是挡不住添了三回米饭。周颂吃了几口菜就把碗筷推到一边,把盛着饼干的盘子拉到面前,一盘饼干很快没了一小半。
秦骁见他不好好吃饭,道:“零食不能当饭吃,你再吃几口菜。”
诸如此类的劝告,周颂一概听不进去,就只敷衍地点点头。
秦骁只好一个人光了盘,反客为主把碗盘拿到厨房里洗。在他洗碗的时候,周颂坐在餐厅里吃饼干,非常没有诚意地说了句:“我来洗吧。”
秦骁当然不会让他洗:“你的手比小姑娘的手都白嫩,我敢肯定你连抹布都没拿过。坐那儿歇着吧。”
他洗过碗又把厨台擦干净,然后马不停蹄地取下挂在衣帽架上的小挎包,问:“浴室在哪儿?”
周颂端着曲奇饼盘子把他领到浴室门口,拉开推拉门,挂在架子上的花洒还在往下滴水。秦骁提着包走进去,利索地把花洒整根管子卸掉,敲敲打打地修理起来。
周颂搬了张矮凳坐在门口,吃着饼干看他修花洒,觉得比看电视有意思得多。
“你开车了吗?”
周颂问。
秦骁麻利地卸掉水管衔接处的螺丝:“没有,我朋友自己要用车,我就没车用了。”
周颂:“那你怎么把桌子搬走?”
秦骁:“我打出租,如果出租车不拉我,我就扛着回去。”
周颂:“桌椅加起来重量不轻。”
秦骁展示了自己的肱二头肌:“我这玩意儿也不是白练的。”
周颂:“。。。。。。你还是找辆车吧。”
秦骁嘿嘿一笑:“逗你玩儿呢,我朋友一会儿下班了就过来。”
浴室里叮叮当当了一阵子,秦骁把花洒装好按回墙上,一拧开关,水哗的一声流下来,瞬间把秦骁兜头浇了个湿透。他抹掉脸上的水,道:“好了,水是不是比之前大?”
周颂用手捂住盘子,不让溅出来的水滴打湿饼干,淡淡地提醒他:“你衣服湿了。”
秦骁:“啊对!卧槽槽槽槽槽!”
他连忙关了水,但还是浇了个水湿淋漓。
周颂捏起一块饼干咬了一口:“你干脆洗个澡吧,不然会感冒。”
秦骁有点不好意思:“方便吗?”
周颂站起来往卧室走:“浴室的东西除了毛巾随便用,我去给你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