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是一方小天地,有柿、有女还有驴,悠然闲适之意扑面而来。
“怎么连它也画上了?”
胥姜指着画中翻着白眼的驴子,差点笑喷,“竹春果然妙笔,简直破画欲来。”
“它挂着这副脸瞪了我大半天,索性便将它也画上了。”
两人看向驴棚下的驴子,驴子不明所以,‘啊恩’叫了两声,又拿白眼瞪来。
两人立时笑得东倒西歪。
楼宅,小厮刚跨进园子,就被楼云春堵住。
“拿来。”
小厮将篮子递给他,笑着说道:“除了两坛松蘑油,胥掌柜还另外给了一坛酒,说是什么薯酒。我看她那酒坛封泥都还在,这坛又是现开现装的,想来宝贝得很,估摸着是连自个儿都舍不得喝,便倒了一小半给您。”
“就你话多。”
楼云春取一坛酒、一坛菇油,留了一坛在篮子里又递回给小厮,吩咐道:“剩下这坛给老爷送去。”
“知道了。”
楼云春拿着两个坛子回自己院里,吩咐小厨房煮来一碗面,然后挖了两大勺菇油浇上去。面香、松蘑香瞬间激出来,将人勾得食指大动。
他迫不及待的夹起一筷吃下去,竟没什么感觉,反倒越饥渴,又接连夹了几筷,没多会儿,一碗面很快就见底了。吃完觉得意犹未尽,又让小厨房煮来一碗,细嚼慢咽之下,才品出其中真味儿。
吃着面,又想起还有坛酒。
他先喝了一口,也是觉得没滋没味,又连着喝了几口,不尽兴,最后索性就着坛子,将酒喝了个精光。
“松蘑油的确不错,酒却甚为寡淡。”
楼云春吃饱喝足,起身欲叫人来收碗,却不想脚下一漂浮,整个人重重往地上扑去。
他躺在地上,盯着不停旋转的屋顶,半晌后,猛地翻身,趴在地上惊天动地地吐了起来。
又是一场秋雨,胥姜盯着天愁,最后还是一咬牙,带上一坛秋梨膏,打伞骑驴,去泰康坊找曹叔。
落雨天曹叔没有上工,便在家中做木活,一见胥姜进门,立马笑着起身相迎。
“东家来啦。”
“过来看看。”
胥姜抱着秋梨膏进堂屋,见到庄氏正在缝衣,便笑着叫了声,“嫂子好。”
庄氏见她也欢喜,赶紧招呼她过去坐,随后又朝里间招呼曹大娘。
“娘,东家来了。”
曹大娘人未至,声先道:“哎呀,真是稀客。”
“婶婶好。”
胥姜应了声,把秋梨膏交给庄氏。
庄氏道:“这怎么好?”
胥姜笑道:“自己熬的秋梨膏,拿来给你们尝尝,嫂嫂可别客气见外。”
庄氏只好接过,连声道谢。
“哎呀,怎这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