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笑啊。
项西这就是你新的人生,新的路么
每一步,每一步,都带着过去生活的痕迹,那些黑暗的日子就像树根一样扎进了身一体里,渗透在他身边的每一寸空气里,如影随行躲都躲不开。
什么样的人,就接触什么样的人,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就会有什么样的人生。
项西笑了起来。
真逗,就像一条死胡同,怎么走,都走不出去了。
因为你就是这
样的一个人,只配跟这样的日子纠缠在一起。
项西睡着了,他对生活和现实的适应能力大概就表现在这些方面,这间屋子,在谭小康再次打开门之前,他暂时没有出去的方法。
所以就不再多想,先睡觉,起码养养一精一神。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他还觉得这一觉睡得不错,连梦都没做,舒服地一觉睡到了天亮。
客厅有动静,谭小康也起来了,项西起身下了床,站在门后听着外面谭小康的一举一动,估计着他已经把外套穿上之后,项西敲了敲卧室的门“我要喝点儿水。”
谭小康沉默了一会儿,隔着栅栏铁门打开了卧室的木门。
项西站在门里,看着谭小康铁青着的脸“给杯水。”
谭小康转身去倒了杯水,从铁栏杆里递了进来。
“谢了。”
项西接过水。
在谭小康准备把胳膊收回去的时候,项西把一杯水猛地往谭小康脸上一泼,接着就抓住了谭小康的手,架在栏杆上往下一拧。
“啊”
谭小康疼得吼了一声。
项西咬牙按着他不松劲,手从下面的栏杆伸了出去,抓着他的衣服一拽,在他身上摸索着。
几秒钟之后,谭小康一抽一出了胳膊,边甩着胳膊边指着项西“你他一妈一死吧你等着死吧”
项西没说话,回到了床边坐下了。
“找钥匙呢吧”
谭小康走到门边,手里拿着一串钥匙冲他唏里哗啦地晃着,“这儿呢”
项西手揣在兜里,还是没说话,也没看谭小康。
谁他一妈一要钥匙,这种方法去抢钥匙是傻一逼一。
项西摸了摸手里的手机。
“项西我好心收留你,你他一妈一一直不给好脸色,摸你两下你他一妈一还弄得跟个贞洁烈女似的,”
谭小康说,“你信不信我一会儿给平叔打个电话,看看是谁再也出不了这个门儿”
项西挑挑眉一毛一,还是沉默着。
谭小康不会去找平叔,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就拨刀相向的人有,但肯定不是谭小康,为耍流一氓失败这点儿事就置人于死地,谭小康没狂一暴到那种程度。
但这人黏一糊又有那么点儿暴躁还好面子的一性一格,自己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地脱身。
谭小康在客厅里骂骂咧咧地踢了几下凳子桌子,甩门出去了。
对楼的泼泼不知道什么原因死了一只,主人把它埋在了一陽一台的一个花盆里,一个小姑一娘一站在花盆边哭了半个多小时。
程博衍端着一杯罗汉果茶叹了口气,想起了外甥女小溪,表姐在一陽一台上随手插了几个葱头,长出了不少小葱,结果小溪现小葱被她一妈一拨去做菜之后,也是这么站花盆边哭了大半天。
手机在客厅里响着,程博衍放下杯子快步走过去拿起了手机。
今天他休息,但医院要有事,他随时都会被召唤过去帮忙。
手机上是个有些眼熟的陌生号码,有过来电记录,项西
“您好。”
程博衍接起了电话。
“哥”
那边一片嘶啦声中传来了项西的声音,“哥你在上班我不忙的话”
“什么”
程博衍皱着眉,“你腿不舒服吗我今天休息,你去医院直接找刘大夫就行,我跟他说一下。”
“不是腿我被锁别”
项西声音听不清,但语气能听得出很着急,“哥你救”
“你怎么了”
程博衍一下站直了,锁和救这两个词让他瞬间有些紧张,“你在哪儿出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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