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二人便一人一边拉起了崔扶月的胳膊要往外拖。崔扶月感觉到了不妙便拼命挣扎着,一路喊着:“你放开我!”
俞三娘的手放在眉眼上方眺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啧啧了两声后又回到餐桌前吃肉。
三羊和二狗将崔扶月拉到了屋子后边偏僻无人的柴房,踹开门后就把她扔了进去。崔扶月重重地摔在地上,额头撞到了一边的桌角,马上便红肿了起来。
柴房的门吱呀一声关了起来,三羊和二狗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崔扶月,三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之前马哥想吃这货没吃着,没想到今天竟然落到了你我二人手中,嘿嘿嘿~”
崔扶月摇了摇自己那迷糊的脑袋,惊恐地看着那两个笑容猥琐的男人,男人渐渐逼近,她往后退着,最后身子抵在了身后的木柴上,她不禁心里一颤,这下是真的无路可退了。
二狗见状便更加兴奋了,他立马便朝崔扶月扑了上去,三羊也跟上,两人就趴在地上,本想嗅嗅崔扶月身上的香气,可奈何她在猪圈里待了两天,实在是臭得要命。
他们索性就直接拔崔扶月衣服,那衣服的布料不差,但他们兴奋起来力气惊人,直接将胳膊的袖子撕烂,裙子也嘶地一声脆响被二狗扒下来了一片。
崔扶月用手推,用脚踹着,奈何手脚都绑着绳子,实在是有些有气无力。
情欲上头的二狗骂了句脏话,吐槽道:“这绳子真他娘的碍事。”
“解开解开,反正她也跑不了”
崔扶月闻言便静了下来。二人将绳子给解开后,立马便扑到崔扶月的身上,那沾了猪油的嘴唇刚要落到崔扶月的脖子上,便听见了一声惨叫。
崔扶月竭力踹开了这两个并不壮士的男人,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二狗怒骂道:“他娘的,刚踹老子,老子今天不收了你,就不叫二狗。”
二狗和三羊举拳一起向崔扶月冲去,崔扶月虽然有些没力气,但还不算太不笨拙,还是有些灵敏的,她躲开二人的攻击后,便抓住了二人的脑袋互相撞了上去。
崔扶月丝毫不敢松懈,在两人晕头转向要转身朝她打出一拳的时候又迅拔下头上的簪子,用力往二狗的脖颈处扎了下去,她此时没顾及到旁边的三羊,被往腹部上狠踹了一脚。
她的后背用力地撞到了墙上,她捂着肚子蹙眉站起,眼神凶狠地盯着拿着木棍向她挥来的三羊,躲闪不及,那一棍很结实地打在了崔扶月的腿上。
崔扶月单脚跪地,头凌乱地散落在胸前。三羊见状又要往崔扶月的另一条腿上打去,结果那一棍被崔扶月接住了,三羊似乎没有想到,马上便愣住了。
崔扶月迅起身夺过他手中的棍子,双手将棍子握紧,竭力朝他的脑袋上挥去,嘭的一声闷响,灰尘飞扬,三羊的脑袋迅流出了鲜血,应声倒地。
那被扎了一下的二狗捂着血淋淋的脖颈,刚要偷袭那背对着他的的崔扶月,却不曾想崔扶月早便预料到了他会搞小人偷袭这一套。
崔扶月斜眼去看他的动作,二狗“啊”
的一声想将椅子往崔扶月身上砸,结果崔扶月马上躲闪开来,那椅子结实地砸在了三羊的身上,那还没断气的三羊被砸地抖了一下,出惨叫声。
崔扶月举起手中的簪子,再次往二狗的脖颈处扎去,连续扎了三下,二狗的嘴才大口大口地往外淌血。崔扶月却还不解气,一下一下地往他的脖颈处扎,鲜血喷溅在她的脸上、衣服上、墙上、二人被她扎地血肉模糊。
她那凶狠坚毅的眼神中甚至还带着几分害怕。
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柴房,崔扶月喘着粗气掀开了那挡路的尸体,用他们的粗麻布衣擦了擦自己手上沾着的血。而后便直起了身来,拉了拉那往外掉的袖子,头也不回地打开了那柴房的门。
大雪还不曾停息,崔扶月听见了不远处的婢女见了她后惨叫的声音,随后便马上往前院跑去,崔扶月知道她肯定是去禀报俞三娘了。
她抬眼观察着四周,便看见柴房旁边有狗盆,她一瘸一拐地小跑过去,便看见了那狗盆旁边有个被小草垛挡住的狗洞,那狗洞在草垛的遮挡下还漏处了半截,她马上将草垛移开,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弯腰钻了出去,又将草垛移回原位。
她拖着那被打了一棍子后骨折了的右腿竭力逃跑着,时不时还回头去看有没有人追上来。
待俞三娘赶到柴房之时,只见那躺在血泊当中的两具尸体和被撕扯下来的月白色布料,她气得牙痒痒,踹了那尸体一脚。
崔扶月不认识路,只管往前逃跑,走了半日才走出这片树林。她刚走出来便看见了一队逃难的难民。
那队伍非常长,好似看不到头一般,崔扶月往队伍后面走,不久便看到了队尾,她不知道这队伍是要去哪里的,但跟着走也总比一个人吓走强,这要是到了晚上,这荒山野岭的,不说会遇到色鬼,就这狼群嚎叫的程度,也是会成为狼群的盘中餐。
她跟在队伍后面,随便找了一位年纪不小的大娘,问道:“大娘,我们这是要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