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誉冷笑着。
“如果你不听良劝,以后……族里可就没你这号人了!”
齐秋川大有深意说。
这是……要开除我的祖籍?
呵呵……
除籍对别人来说,或许很有压力,然而对于我齐誉而言,真无所谓。
死后若真葬在祖坟里,还怕被下面那波老人们群殴呢。
“没问题!”
齐誉回答的很干脆,不假思索。
“你……”
齐秋川大感震惊,万万没有想到,齐阿瞒居然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要知道,不入祖坟可是一种耻辱,尤其是对于注重名声的秀才来说。
即使如此,还是要想个办法压住他,如果真见了官,那可就真栽了。于是,便给儿子们使去了眼色。
“你不懂道理,叔很失望呀!。”
齐家四子得到暗示后,凶相尽显,似乎准备动粗。
齐誉早已抱了宁折不弯的决心,自己可是堂堂秀才,士可杀不可辱!
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吼……
“住手!我看谁敢动!”
顺声看去,却见周二舅赶过来了。没错,火灾生后,里正第一时间就上报了县衙。
在他身后,还随行着几个气势汹汹的衙役。
此外,还有连围裙都没来得及解下的周大舅,和岳父柳守业。
他们分别代表着周氏和柳荃娘家的势力,除了孙大财之外,该到的都到了。
竟有衙役跟着?莫非这是庾大人默许的?
看来那几幅画没有白送,回赠的人情这不就到了吗?
周大水年轻时可是当过响马的,气势上不减当年,他眼睛一瞪煞是吓人:“嘿!反了你们了!敢欺负我姐姐一家,过腻歪了吗?”
周大壮也附和道:“俺也一样!”
……
齐秋川彻底慌了,这些人不好对付呀,何况还有衙役。
至于齐家的族人,现在更是直接怂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又不是自己家的事,没必要硬磕。
要知道,衙役们最擅长的就是用杀威棒来以理服人了,钱掌柜就是前车之鉴呀!
在暗处偷瞧的老钱突然直接打了个喷嚏:这……我招谁惹谁了?
……
周大舅见局面稳定,就狐假虎威起来:“我外甥是读书人,是顾及身份才懒得和你们计较的,但是,我这当舅爷却要主持公道!”
衙役们也很配合,马上就唰了一波存在感,他们也不说话,只是用杀威棒连啄着面……
齐誉心里很温暖,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
可是,这事情到底要怎么处理呢?
于是,衙役小吏朝周二舅投去了询问的目光。而后者,则是握了握拳头算作回应。
明白了……
衙役小吏直接端出官威,肃然道:“这个秃头他纵火烧屋,被抓了现行,直接带回到衙门里严加审问,看看能不能再撬出点什么来!”
“是!”
“至于齐秋川父子,也带回到衙门去,然后交由庾大人审断裁决!……差点忘了,还有那个恶妇鲍氏,也要一同带走。”
“是!”
这话就如同是一阵寒风,让齐秋川父子全身颤栗。鲍氏更是赖在上打起滚来,并说,谁敢强迫她,她就上吊去死!
“上吊?当然可以!大牢里早就准备好了麻绳伺候你!”
衙役小吏一脸藐视,又道:“还愣着干嘛?快动手呀!”
“是!”
一阵儿骚乱过后,慢慢就恢复了平静。
齐秋川的一家人在衙役的强力搬运下,全都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