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铜铃的约束掣肘,6无言终于不再痛苦的喊叫。可粗重的呼吸说明他仍未恢复,就连站立都显得有些吃力。
“呼。。。呼。。。这该死的杂毛老道!小。。。小爷要废了他!都别拦着我。。。。。。"
6无言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双腿明显使不上力。刚刚费尽气力站起,却是打了一个趔趄。好在一旁的贾贵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这才没有重新跌倒在地。
“老娘要活吃了他!”
伴随着一声娇喝,小青也从瓷中而出。蛇躯亦是摇晃不停,像是醉了一般。
见到一人一蛇皆是要除自己而后快,道人掐冯伯喉咙的手便又紧了几分。这让冯伯呼吸更加困难,脸色随之变得煞白。
张小静始终紧盯着道人,生怕他对冯伯下了死手。心中焦急的同时,一直苦思破局之法。
“放开人质,本君答应你,可以保你性命无忧。否则,你插翅难逃。”
钟馗是第一个从铜铃的伤害中恢复的。此刻,他显得不怒自威,说出的每一个字亦是让人心生惧意。
而道人虽然被钟馗气势所慑,但双手始终死死的掌控着冯伯。
“呵呵,钟天师是吧?!你一言九鼎,我自是可以信你。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今琵琶仙子已死,日后见了啸铁郎君,我自然要有所交代。所以,还请钟天师赐我一物,我自会放了这老头。”
见对方有所求,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因为只要可以谈,那就说明还有回转的余地,无非是一个讨价还价的过程。可万没料到,道人居然阴笑道:“请钟天师把项上人头给我。”
所有人听了道人的话,皆是怒不可遏。众人此刻才明白,对方分明就是不想谈下去。反倒是钟馗依旧不悲不喜,就好像对方要的不是他的头颅一般。
“你要本君的头?可以!可本君想要问问你,你拿本君头颅何用?去向你那猫妖邀功?还是想将功赎罪?亦或者换取比小瘟诀更厉害的术法?!依本君看,你是嫌自己死的太过慢了,想要快些步那蝎子精的后尘。”
钟馗的话里有话,任谁都能听出其中另有深意。道人自然也非痴傻之人,故而第一时间怒道:“你什么意思?莫要危言耸听。若是你不想交出自己头,那我只能拉着这老儿垫背了。”
道人说话间手又紧了些,这让对峙的张小静心也不由得随之一紧。钟馗见状反而寻了一张椅子,然后索性坐下了。
“哼哼!不明白本君的意思?那本君就说明白些。适才言明铜铃之事的时候,是在关押你的房中。所以你才知道用铜铃制约本君和无言,还有小青。想来你也应该知道,你口中那琵琶仙子是如何死的吧?你与它比,孰轻孰重?!它尚且是个随时可抛的弃子,你觉得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你若是不信,本君便告诉告诉你,这小瘟诀的真相如何?”
闻听对方要说小瘟诀,道人的呼吸明显有些急促。虽然他没有放松扼住冯伯的手,但也没有再说任何胁迫和同归于尽的言词。
钟馗见了道人的变化,明白对方内心已有些许松动,于是趁热打铁,继续沉声说道:“瘟神最早是颛顼的三个儿子死后所化,而这小瘟诀便是他们用来散播瘟疫疾病所创的术法。因他们是鬼,故而以身为媒,制造瘟疫不会祸及自身。可你是人!活生生的活人!!小瘟诀初用威力无穷,常人沾之即亡。可你自己也同样被瘟疫侵蚀,只是你不自知罢了。待到瘟疫将你身体完全侵占,那你便是一具带有瘟疫的活尸。你不会有思想和意识,只会不停的游走人间,做一个传播瘟疫的工具。直到被天庭或是地府的神兵阴将把你肉身彻底摧毁为止。至于你的魂魄,呵呵,只会成为瘟疫的食粮,然后在痛苦与煎熬中慢慢的魂飞魄散。”
道人听完钟馗的话语,脸色已是变得煞白。可他不愿相信钟馗所说的话,为了让自己能够坚定信念,便大声喝道:“不可能!!你休要用花言巧语欺骗我!”
“言之无物,自然难以让人信服。本君自然有办法证实,就是不知你敢不敢试。”
攻心讲的便是逐步击破对方防线。钟馗意识到自己已经快要将道人击垮了,于是选择直击对方内心。
“凡疫毒,必先侵蚀人之五脏六腑。而心又为其,你若有胆,便行气于心窍,不过不能以瘟诀行气。这窍通则不痛,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