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程问。
赵柿柿考虑了一下,“我觉得不凶。”
万程表示很满意。
“那你再去跟他谈谈吧,如果实在不愿意,我们也不勉强。”
万程在电话里说。“这种事其实很常见,当事人在案件处理过程中千奇百怪的想法,前后不一,临时变卦,都是正常现象。”
“可是,如果严满被威胁了呢?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都不能帮他的话,可能就没人能帮他了。”
赵柿柿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所以你再去跟他谈谈,当面。”
万程说,“看是不是真的被威胁了。”
“我一个人吗?”
赵柿柿有点心里没谱。毕竟当初出车祸时骂严满的人可是她,为什么现在严满会觉得自己比较好讲话呢?
难道是被人现了纸老虎的特质?
赵柿柿欲哭无泪。
“我可以在旁边等着。”
万程说。“经过了上次的事情,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你们约一个商场的咖啡馆,我先去等着。”
“好。”
赵柿柿再次感叹当律师的不容易。
小万和小赵,为了当事人可谓是绞尽脑汁。
按照万程安排的,赵柿柿跟严满约在了一家商场的咖啡馆,定了一个开放式的卡座。去的时候万程给赵柿柿标了一个自己的方位,就在他们斜后方的卡座里。
“你一旦觉得有任何不对劲就立刻叫我,千万不要自己扛。”
万程叮嘱道。
“好。”
赵柿柿满口答应。
严满姗姗来迟,来的时候情绪看上去十分低落,脸色比上次见面还要苍白。
“你还好吧?”
还未落座,赵柿柿就忍不住问。
“不太好。”
严满坐下后,不住地挠自己的手背。他的手背已经被他挠得通红,整条手臂上有许多结痂的划痕。这些划痕在脖子上也有。
赵柿柿四周看了一下,并没有看到蚊子。她又注意到,严满两只手的关节上都有疤痕,看上去……像是被烧过的。
“有蚊子吗?”
她问。
“没有,我就是忍不住挠自己。”
严满看上去十分困扰。
没有蚊子,忍不住挠自己,是神经性皮炎,还是……?联想起严满整个人的状态,赵柿柿开始猜测,严满可能因为这件事情生病了。
“你要不去医院看看?”
赵柿柿问。
严满摇摇头。
“没钱。不想去。先不说这个了。”
严满整个人显得很狂躁,很焦虑,完全坐不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