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老人,两个孩子,还有咱俩可不得偶尔闹个矛盾分个房。”
周晓枫说罢还斜着看了我一眼,“那就得这么多房间啊。”
“谁说一定要生两个孩子……你装修这个房子的时候,你一个孩子都没有呢。”
我找了个小耙子,把三角梅的根部松了松土,丢了几颗复合肥。
周晓枫剪完了,把枝叶拢一起塞进了垃圾袋里,不小心被三角梅的刺扎了一下,倒吸一口气。
“你没事吧?”
我凑过去看了看。
“还好,没出血。”
他把手指伸给我看看,我拉起他的手指仔细看看,还给他吹吹气,吹完了还要看他反应如何,周晓枫不好意思缩回手,继续收拾残枝败叶,“又不是小孩子了……就算出血了也没事,我以前骑摩托车,摔跤的时候一整片皮都擦没了。”
我听得全身紧缩,好像破皮的是我。
周晓枫看我的样子,不由嗤笑,“那有什么,再疼也是一点儿皮肉伤而已。”
我不理他,直起腰瞅了瞅四周。这顶楼的房子最大的优势就是光线和视野,不过遇到北京这种雾霾天,视野就算了。
“楼外楼也看不到,山外山就更别说了。”
我叹了口气,“算了,进去吧,除了冷,啥也看不到。”
“天气好的时候还行。”
“天气好?一年有几天能天气好?”
在北京也算住了快一年了,清爽的天气还真没遇到几次,我跟着他进了屋,“跟你商量个事。”
周晓枫把书房通往露台的玻璃门关上,“啥事?”
“我想带两个孩子回湖南老家去。”
周晓枫回头看了我一眼,继续扭头把门锁扣上。
我见他没表态,又问了一声。
“为什么要回湖南去?冬天了,乡下没有暖气,很冷的,新生儿不合适。”
他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而且,廖姐是不会跟着你回乡下的,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暖气是没有暖气……但是乡下空气好多了。”
周晓枫当然知道我在想什么,就是灵儿一直咳嗽,反反复复,北京这种空气质量是要担责任的。
“那她还要上幼儿园呢。”
“拜托,她这样生病的频率,这个幼儿园跟没上一样。”
见他沉默不语,我坐到书桌对面,“你觉得呢?”
“你这个动作太大了,我得考虑考虑。”
周晓枫开始敲键盘了。
“最迟下个月。”
我站起来。
“那你这是征求我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