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琰并不想因此令济宁侯失掉圣心,于是顺着凤宸的话,打圆场道:“父皇,济宁侯府同北唐家有婚约,想必经过此次摩擦会使得两家相处更为融洽。”
凤琰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济宁侯的诬陷罪名以及欺君之罪,全部归结为两家的摩擦,只是小打小闹而已,不应当如此认真。
凤琰说完,还暗自给济宁侯使眼色,让他赶紧退一步,这样就顺着台阶下来,大家都相安无事。
济宁侯明白凤琰的意思,立即上前一步,只是他还没有说话,就传来女子喊冤的声音,极为凄厉:“陛下,民女要告御状!请放我去见陛下!”
众人皆闻声而看,只见一位身着素色衣衫的女子意图从守卫森严的外围冲过来。
皇帝心想,今日怎么这么人多告御状,不过既然有人喊冤,他自然是不能置之不理的。
方才的布衣男子皇帝放行,因此这次来了个女子,又如此美丽娇弱,护卫们并没有斥责。
“放她过来吧。”
皇帝沉声说着。
皇帝话,那名女子便盈盈步入台上,众人只见她身姿极为纤细,走路窈窕生姿,如同弱柳扶风,极致美感。只可惜这名女子头上戴着纬帽,看不清面容。
女子深深叩拜在皇帝面前,隔着面纱隐约能感觉她面容极为凄婉。
“你说你有冤,到底有何冤情啊?”
皇帝低眸望着那女子,声音不冷不热。
那女子从衣袖中取出一张洁白的宣纸,高高举过头顶,道:“陛下,此为状纸。”
皇帝命小太监将女子手中的纸张接过来,然后一目十行得看着。
众人皆不知这女子为何而来,都小心观察着皇帝的面容,只见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然后将那状纸狠狠摔在顾泽的脸上,冷声道:“你自己看看吧!”
顾泽不知皇帝为何怒,慌忙捡起地上的状纸,越看,他的手指越抖动得厉害,他恐惧得几乎不能言语,然后看向素衣女子,颤声道:“云秀,怎么是你?你怎么……我待你不好么?你说你会忘记这件事,我们以后好好的。”
顾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表达他内心的想法,只是震惊得看着素衣女子,内心沉郁非常。
素衣女子冷冷得笑了起来道:“顾公子,你逼死我父亲,难道我要对你感恩戴德么?还是相信你退了北唐家的婚约,然后将我明媒正娶?即便是你退了北唐家的婚约,会娶我么?我不过是名青楼女子!济宁侯府是什么门第?能容得下我这样身份的女子?你当我是傻子,辨不清你昔日的甜言蜜语皆是敷衍么?”
昨日她还娇声细语得在他怀中撒娇,今日却冷若冰霜,判若两人,他是一心倾慕她啊,他父亲的死,的确是他的错,可是,他也知道自己错了。她说原谅他了,怎么今日?
“我是真心的,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北唐瑾纵然是将军,纵然战功赫赫,北唐家纵然受皇帝陛下的宠爱,可是,我心慕的只有你啊!纵然她北唐瑾是天上的仙女,也及不上你的一根手指!云秀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想要娶你!”
顾泽的表情极为激动,声音颤抖不已,想要拼命挽回自己倾慕的女子。天地之间仿佛再无其他,只有他倾心的云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