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在自己面前出来没有用过“本王”
、“朕”
的字样,想来也是不在意这些细节的。
或者说,对于自己不必在意这些尊卑。
“就这一次,”
喻霖言看着他,语气认真,“之后我们便是君臣,是舅甥,其他的就不许多想了。”
“我看你君临天下,辅佐你成就太平盛世。”
话一说完,喻霖言便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唇齿纠缠,喻霖言本是想要碰了就离开,却没想到自己却是不舍得了。
周浔先是被喻霖言这举动给惊到了,但他很快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突然,周浔觉得自己面颊上多了些湿润的痕迹。
“霖言?”
周浔有些诧异地看着喻霖言。
怎么哭了?
“我不知道……”
喻霖言也觉得莫名其妙,他抹了一把脸,有些尴尬地把脸撇到一边。
就莫名其妙觉得难受。
“反正,以后不许再动这念头,”
喻霖言把自己脸上擦干净,“谈正事吧。”
“好。”
周浔摸上自己脸上的湿润,有些出神。
霖言是想起来什么了吗?
“你这盒子里面放的是什么?”
喻霖言僵硬地转开话题,将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一个盒子上。
那是一个颇为精巧的小盒子,甚至还上了锁。他刚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如今却成了他转移话题的好工具。
周浔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却也还是把盒子打了开来。
盒子里面放着一缕头和被掰成两半的箭矢。
“这……”
喻霖言微愣。
“箭是那天射在你身上的,我用他来告诫自己一些事情,至于头……”
“结哪里就只结一根的?”
喻霖言知道周浔所说的事情是保护自己,叹了口气,心又软了半截。
他将自己的头剪下来一缕,与盒子里面的头纠缠在了一块。
“结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喻霖言叹了口气,“我们至少做到了两不疑,胜过世间一半以上的夫妻了……”
“……礼部之事,我已经帮你写好了,”
喻霖言放好了头,便关上了盒子,不愿再多提此事。将草稿扔给周浔,你自己看看符不符合你的心意。”
“挺好的。”
周浔看了一眼,目光又落在了那盒子上,随口道。
“……你还能再敷衍一些吗?”
喻霖言无语。
“你写的自然没有问题。”
周浔道。
“与其这些,我们不如说些其他的,”
周浔将奏章收了起来,“你去见喻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