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徐衍随着车队去弗洛伦萨度假。那时候正值春季,整个城市都被成荫的绿树和各色的鲜花所包围。离下榻的酒店不远,有一个小巷,两侧开着不少中古店。他陪着队友闲逛时正好路过一处橱窗。
橱窗的两侧摆着小型的芭蕉树,宽大的叶片遮住了四角桌的桌角。桌子上铺着一块毯子,波西米亚的风格,边缘缀着一排流苏。一个银质的高脚圆盘放置在桌子中央,圆盘四周雕着欧式的花纹。几条项链挂在圆盘边上,一副珍珠耳环放在中间。耳环过于抢眼,周遭的一切都似乎成了陪衬。
徐衍推门而入,门上挂的铜质的铃铛出清脆的响声。
店主是一位年过花甲的妇人,穿着一身墨色的长裙,外面搭了一件白色的镂空披肩,银丝被绾成一个髻,上面叉着一根古朴的中式簪。
“你好,我想要门口那副耳环。”
徐衍用意大利语说。
老妇人微微颔,走向橱窗去取耳环。
“是送给你的妻子吗?”
她从身后的橱柜里挑选出最配那副耳环的饰盒。
“还不是妻子,连女朋友都不是。”
老妇人盖上盒盖,笑得十分祥和:“我想她会喜欢的。”
““祝你好运。”
……
“我帮你戴上。”
徐衍取出耳环,指腹捏着她的耳垂。何遇对耳朵十分敏感,她能感受到他指腹温热的温度和他因为凑的近呼出的气息。
“你耳朵红什么?”
徐衍看见她的耳根到脖颈一片绯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做了些什么。
“你手太热了。”
何遇不肯承认自己的害羞,随便胡诌了一个理由。
“戴好了。”
耳垂上的力气骤然抽去,何遇用指节轻蹭了两下垂在下面的珍珠。
“好看吗?”
她转头,面向徐衍。
“好看。”
他抬手把何遇垂在脸颊两侧的碎勾到耳后,珍珠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摆动了两下。
“你比珍珠好看。”
今时不同往昔,此情此景,多了几分暧昧和温存。
“哥,你在意大利谈过恋爱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太会哄女孩子了。”
每个方面,他都做的无可挑剔。
“遇到你,就无师自通了。”
何遇往后缩了一下脖子,酥麻从心脏开始向身体的角角落落蔓延。她垂眼,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