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子私自截留贡品的事越闹越大,再加上本来这件事就触及了康熙的底线,最后因太子被罚禁足才平息下来。
回到书房的胤禛想着这些事心中颇为烦恼,无意中瞥到手旁的砚台,想起了身染天花那些日子一直在身边磨墨的丫头,唤来长福去西院传若熹前来。
这些天胤禛忙碌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踏入后院了。后院的这些女人们自然也是第一时间知道了传若熹去听雨轩的事。
若熹跟随常福再次踏入听雨轩已离侍疾一月有余,再见胤禛,若熹心里五味杂陈。胤禛看着眼前的女人倒是心中一暖,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总能给他一种踏实的感觉。
“四爷,可是心中烦闷?”
若熹边磨墨边轻声问道
“是啊,最近朝堂动荡,爷确实心情烦闷。”
胤禛搁下手中的笔,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按着太阳穴。
若熹见状赶紧走过去,替胤禛按着头,身上淡淡的兰香倒是让胤禛顿感精神。
胤禛拉过若熹的手,来回轻抚道:“熹儿,你说爷争还是不争?”
这些天胤禛心中郁闷,他与老十三一直支持太子,可是如今太子越来越沉不住气,皇上对太子也颇为不满。如果太子一倒,蠢蠢欲动的大阿哥、跃跃欲试的三阿哥,更别说有燎原之势的八阿哥了。不论是他们谁得势,都不会让他这个曾经的太子党好过!
可是他也没想到,他为什么会把心中纠结告诉这个女人。
“爷,妾身不懂朝堂之事,但是曾经听过一则故事。说是两位书生下雨天赶路,一位书生用芭蕉叶做成斗篷继续赶路,结果不仅未耽误时辰准时到达目的地,还安然无恙。另一位却害怕被雨淋湿,站在屋檐下未采取任何措施,最后反而被淋湿感染风寒。”
说完这些的若熹未再言语,她知道四贝勒心中是有主意的,他要的只是一个不得不争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胤禛听完后心情颇好,对眼前这个女人不得不另眼相看。虽说女子不得干政,可这个女人说了又好像没说,但是又确实帮他解决了困扰。
这一夜若熹自是留在了听雨轩!
年氏这些日子自是心中烦闷,听到胤禛一回来不但没来自己的长春阁,倒是叫了若熹侍寝,心中更是恼火。一个不留神,居然晕倒了。
府医最是清楚这府中形势,听说年福晋晕倒了,自是不敢怠慢,赶紧提着药箱往常春阁跑。
被婢女扶在床上躺着的年氏这时也已经醒了,府医隔着丝帕诊着脉,一再确定后赶忙行礼道:“恭喜年福晋!贺喜年福晋!”
“何喜之有啊!”
年氏还沉浸在难过情绪中,眼也不抬的恹恹道。
“年福晋有喜了!”
府医眉飞色舞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