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昳只是點了個頭,心裡卻是白眼。
扶一把倒是簡單,可後頭的事怎麼辦呢?
阮英招也看見了沈昳,遠遠的看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很快,戲開始後,沈昳就跟六姑娘一起看戲去了。
看戲時候,她就聽隔壁的姑娘們說起方才摔了的那個,原來是一直追求阮英招不成才想出來這個法子的。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果然今日賞花是個由頭,重點就是給王府里的兩位姑娘選夫婿來了。
要不是國公府沒有歲數合適的,肯定也得來。
戲過了大半場,沈昳出來透氣。
出來的也不少,她出來也不稀奇。算著時辰回去就是了。
走在湖邊,略熱的風吹著,倒也舒服。
「沈四姑娘不愛看戲?」
沈昳回頭,就見後頭柳樹上靠著一個人。正是阮英招。
他今日一身淺紫色錦袍,金冠束髮,樣貌端的是出眾。
「給阮大公子請安。」沈昳一福身:「今日的戲老套了些。看一會就煩了。」
「倒也是。」阮英招走過來:「這戲台子上的戲,又怎麼能比得上貴府?」
「先是五公子忽然就多了個岳家。然後四公子大婚又火燒了房。聽聞近來還送出去一個姨娘?嘖嘖嘖,這一對比,戲台子上那些戲,沒看頭啊。」
沈昳輕笑起來:「您說的很是,這戲台上的戲再怎麼演究竟也是編了又編的故事了。可眼前活生生的可是如今的人演出來的啊。」
沈昳的話意有所指。
阮英招只是挑眉:「看來,沈四姑娘這話另有所指。」
「您誤會了。」沈昳道。
「誤會了麼?那不知沈四姑娘可否跟我說說貴府近來是怎麼了?為何接連出事呢?」阮英招問。
沈昳先是沉默。
仰頭看著阮英招,然後忽然綻開一個笑。
她雖然未長成,但是容貌昳麗。這一笑,很有衝擊力。
「那大概是……報應到了吧?」她笑著,眼睛盯著阮英招的眼睛。
就見後者眼中只有笑意和玩味:「看來這沈家,做了不少壞事。才叫姑娘你惦記著報應二字啊。」
沈昳笑著退後一步:「也或許,是我心眼不好吧。」
阮英招那好看的鳳眼輕輕一眯:「哦?心眼不好啊……」
正是這時候,不遠處有個男子叫了一聲:「英招你快點,喝多了吧?」
阮英招對那邊擺手,然後又看沈昳。
「今日與沈四姑娘相談甚歡,如今也該告辭了。」
「送公子。」沈昳也笑著道。
阮英招走後,紅露才回來:「姑娘,給您。」
她方才是去摘花了,看見阮英招過來了,就自覺的沒有急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