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髮帶怎麼會到了葉殊那裡?!就憑你這點拙劣的伎倆,你有沒有長腦子?!告訴你本宮自有安排,什麼時候輪的上你來自作主張了?!」姚德妃冷哼了一聲袖子一甩,姚月兒頓時又伏倒在地上。
「月兒也不知道髮帶怎麼會到了葉殊那裡,我明明是塞到慕容嫣那個小賤人床下的。」姚月兒伏在地上哭泣道。
「小賤人?!我看你才是個賤人!就憑你這點腦子也想當太子妃?!知不知道你壞了本宮的大計!」姚德妃咬牙切齒地恨恨道。
「賤人?」姚月兒抬起頭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你叫我賤人?!」
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姚月兒狠狠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兩眼通紅:「我姚月兒哪點比不上她們?憑什麼我就要比她們差?憑什麼我就非要站在她們後面?憑什麼要用我的犧牲,去換你們的榮華富貴?你又憑什麼叫我賤人?!」
「反了你了!竟然還敢跟本宮頂嘴!你一個小小的庶出,忘了當初是怎樣跪在地上求本宮的!」姚德妃氣得杏眼圓睜,抬手一巴掌就要甩上去。
姚月兒一抬手死死攥住了姚德妃的手腕,臉上冷冷一笑:「姑母非要這麼說,那月兒還真是謝謝您了!從今天起,我姚月兒跟你勢不兩立!我告訴你,我姚月兒不會怕了你,咱們走著瞧!告訴你!我姚月兒絕對不是好欺負的!」
說完狠狠地瞪了一眼,冷笑一聲甩掉了姚德妃的手,站起身來緩步走出了黑暗的大殿。
姚德妃被氣地直喘氣,恨恨地看著姚月兒遠去的背影,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半天沒緩過氣來。自以為養了條毒蛇咬人,沒想到如今卻被毒蛇反咬了一口。
窗外的天色陰沉了起來,雷聲隱隱,宣示著又一場暴雨即將到來了。
有時候,善良被人誤解,真的是一件很鬱悶的事,有如骨鯁在喉一般,一如葉殊此時的心境。
昨日裡晌午的時候,葉殊精神不好沒吃午飯就回房歇息了,屋子是四人一間,葉殊和慕容嫣的床在左邊,另兩個在右邊。
本來一看沒什麼,可是葉殊忽然間發現慕容嫣的床鋪異常的平整,淡金色的蜀錦緞面上一絲波紋都沒有。再看看其他三個床鋪,也是很整潔,但是上面都有一些自然的波紋。
平日裡,慕容嫣可是最懶散的一個,她的床鋪也是最亂的。
葉殊頓時起了疑心,走到慕容嫣的床鋪前一層層掀開來看,果然在褥子底下看到了一條青絲羅金的男式髮帶。
也許這就是作案的心理,努力地想把床鋪整好,看不出一絲異樣,可惜越是遮掩的好,就越是錯漏百出。
葉殊心念一動,頓時計上心來,當下把髮帶掖到了自己的床鋪底下,繼續不動聲色地該幹嘛幹嘛。
其實在大殿上選秀的時候葉殊心裡很緊張,萬一髮帶沒被人發現,那她這齣戲就演不下去了。好在上天保佑了她,沒讓她失望。
葉殊知道慕容嫣也不想進宮,當下里就給她栽贓,把她也拖下水來,從而躲過了選太子妃這一劫。
可惜某人很不領她的情,正恨她恨的要命。
「葉殊你這個小賤人!為什麼要誣陷我,我跟你沒完!」慕容嫣第一百零八次罵道,歪坐在牢房的另一頭,滿臉的氣憤。
葉殊暗自慶幸,要不是慕容嫣手上卡著鎖鏈行動不得,她一定會撲過來撕碎了自己。
「本小姐告訴你,等我爹來了,一定要你好看!」慕容嫣一臉兇相,狠狠地威脅道。
「大小姐,請你留著點力氣,消停一點吧。」葉殊很好心地勸慰道,實在是被她聒噪的不行了。
「哼!你這個小賤人,總有一天本小姐要你跪在地上磕頭求饒!」慕容嫣瞪著大眼,恨恨道。
聽慕容嫣左一個小賤人右一個小賤人的罵的順口,葉殊不由地皺了皺眉,瞪了她一眼道:「臭三八!別以為我不敢罵你!」
三八?慕容嫣瞪了瞪眼,反正估計著就不是什麼好詞,當下回道:「你才三八呢!要不是你誣陷我,本小姐怎麼會被關到牢里!」
「拜託你動動腦子想一想!我不誣陷你,現在你早被抬進東宮當妃子去了,哪還能坐在這裡閒情逸緻地罵我!別告訴我你其實很想當太子妃!別告訴我你那些不情願都是裝出來的!」
慕容嫣怔了怔,這才有些反應過來。若不是犯了錯被下了牢,現在鐵定被抬進東宮了,媽呀,好險好險!這麼說葉殊反倒是救了她?!
想到這裡,慕容嫣皺起眉,倔強道:「哼!反正是你誣陷我了!這個場子本小姐必須得找回來!」
葉殊搖搖頭,沒說話。
「喂!本小姐叫你呢!」慕容嫣罵了半天見葉殊沒反應,再接再厲道。
葉殊懶得搭理她,歪靠在牆上閉目養神。
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再醒來已是深夜,牢房東牆上一角小小的高窗,外面是朗朗的星空,繁星閃爍,有朦朧的月色照了進來。
外面的暴雨已經下過了,牢房裡的悶熱也消散了幾分,不時有小風吹進來,帶著絲絲的涼意。
葉殊是被一陣鎖鏈的響聲吵醒的。睜眼一看,原來是慕容嫣正歪在地上,努力地想去夠著擱在牢房柵欄邊的盤子,盤子裡有兩塊澄黃的玉米餅子,牽動著手上戴著的鎖鏈喀拉拉地響。
慕容嫣一抬頭看到葉殊醒了,頓時小臉一窘,連忙坐起身來哼了一聲扭頭看向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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