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伊手心生出几条极其纤细的黑线,弯弯曲曲缠绕住医者的动作,连带针管也被毁坏。
“……”
医者脸上轻松的神情顿时消失,皱起眉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但生的黑线并没持续多久,医者连一丝挣扎也没有,它就自己如烟消散了。
“呵。”
医者冷笑一声,原本看似散漫懒散的模样全然消失,眼睛露出一丝暴戾,再次将针管插进去,抽出深红的血液。
我好弱。瑞伊失望地想。
她不再试图做些违逆的举动,顺从一切繁琐的检查。
然后瑞伊被关进了没有光线的监狱,和其他雌虫一起。
时不时要接受检查,抽取大管的血液,甚至是忍受其他虫族无由来的恶意。瑞伊现有的雌虫送回来后总是一身伤,然后无声无息地死去。
尸体通常也不会在监狱呆太久,总是很快有虫族来处理。
瑞伊躲在暗处,平静地注视着这些疯狂得失去理智的虫族,他们不带一丝同族的怜悯和仁慈,连尸体也物尽其用。
偶尔也会有其他强大的雌虫来复杂带她们出去,这些雌虫一举一动都透露出强大的气息,但行事也没什么两样。
瑞伊在监狱漫长的时间中无意识学会了“隐藏。”
慢慢地,很少有虫族注意到她的存在。
就这样,瑞伊安静无声地藏在监狱里,一点一点积蓄自己的力量,至少现在来说,她善于蛰伏。
有一天,监狱被带出去了很多雌虫,回来的却很少。
巨大的监狱里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
瑞伊观察着旁边为自己舔伤的雌虫,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好奇地问:“你们出去做了什么?”
雌虫微愣,才现附近有瑞伊的存在,轻描淡写地说:“听说最近的资源越来越少了,对我们这类血肉的需求量当然也更大。”
“你不害怕死亡吗?”
瑞伊问出一个她疑惑很久的问题。
瑞伊懵懂地察觉到,所有关在监狱的雌虫,并没有太多像她一样的不甘和憎恶感,大多数一种源自精神的深度疲惫。
就好像,她们完全不会试图反抗现在所处的境地。
见瑞伊一脸困惑的样子,雌虫神色诧异,然后眼睛染上某种奇异的狂热,喃喃自语道:“为什么要害怕?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延续虫族的未来。”
“你……不知道吗?”
雌虫似乎皱了皱眉头,难以理解地说,“你可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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