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赛组委会和一众评委在宴席上觥筹交错,有人谈起白天的决赛。
“我看那个简茗是个有本事的,设计很新颖,也很看重底线。不过决赛当场出了这档子事,对结果多少有些影响啊。”
“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的把戏,我们做前辈的,只要做到公平公正就是了。”
说话正是简茗喜欢的国风设计师盛灵。
“话虽如此,可……”
“司总,您是我们最大的投资方,依您看,该怎么处理才妥当?”
“你也说了,我只是投资方,可不是专业裁判。”
几个人讨论不下,转头问起了司择毅。
这年仅二十六岁就成了一家之主的年轻人让他们这些老骨头很是感慨,年轻有为之类的恭维话说了不要太多。
可这最大的投资方一点也不想自找麻烦,好像只单单是来应酬,回答一点也不留情面。
难道他们还想让他给她开后门不成?
双腿交叉,司择毅半靠在椅背,晃了晃酒杯,抿一口。
上好的白兰地入口,香气浓郁。
他不否认,他很看好简茗的设计,她能屈能伸的态度也很给她加分,可是也止步于此。
他不可能给一个跟自己有过节的人大开后门。
裁判怎么评,关他投资方什么事?他只负责出钱就好。
“快过年了,今年回来吗?”
“不回了吧,机票挺贵的。”
“死丫头,你路叔会少了你的机票钱啊?你赶紧给我订最快的票回来!”
“到时候再看吧,学校挺忙的。”
顺手挂掉电话,简茗从酒店大床上起身,“唰”
的一声拉开落地窗前及地的窗帘。
地上厚厚的积雪覆盖马路,行道树上挂满了红灯笼,众多路段一抬头就能看见成片的彩灯在闪烁。
是啊,要过年了。
听熟人的消息,“太连杯”
组委会也在加班加点地赶工,想尽快把奖项定下来,不想把今年的事拖到明年解决。
她现在本人就在国内。
可她不想回家,不想回那个母亲陈丽依附于继父、漠视自己年仅十三岁的女儿被他好朋友猥亵的家。
自从她十四岁去了法国,她就再也没和自己的母亲一起过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