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茗被他呛声,也不红脸,自己滑进被窝里,打算睡了。
吃了张医生开的药,她本来就晕乎乎的头现在更沉重。
司择毅在一旁看着她的动作,替她把被子盖好,慢慢等她呼吸均匀了才出去。
刚才他只和林叔短暂地沟通好客房的安排,具体的情况,他还是得亲自去看看。
谈皎皎住三楼次卧,这个没什么好争议的。
主要是他得去看看路岫。
那小子今天高兴,喝的酒可真不少,不睡一会儿是不行的。
他乘电梯去了三楼。
客房里,空无一人。
人去哪儿了?
旁边次卧传来谈皎皎的说话声,他抬脚过去,看见两个冤家在茶几边上划拳玩。
“你输了,我就说你不行!”
谈皎皎拍着桌子,手都拍红了也不管。
司择毅站在门口,敲响了房门,“我说两位,休息一会儿吧。”
“诶,你怎么来了?不是说给小茗看医生吗?”
谈皎皎面对着门口坐,第一个现他。
他的脸色柔和,“看过了,她已经睡下了。”
“我来是想告诉你们,她有可能是甲型流感,你们最近得注意身体,别中招了。”
司择毅进去,把已经头昏脑涨、四肢无力的路岫扶起来,“我先扶他去休息。”
“好。”
谈皎皎点头,看着他把烂醉如泥的路岫扶走。
住进来的这一段时间她也看到了,虽然这两个人是包办婚姻,可她觉得他们俩过得竟然还不错。
谁家的便宜丈夫会这么体贴自己的妻子呢?
不仅注意她的身体,还关照她的朋友。
男女之间交往的分寸感也把握得极好。
摇摇头,她过去把房门关好,她是真心为简茗高兴。
把路岫扶回房间,司择毅起身去了书房。
刚刚手机提示,他收到了爷爷的邮件。
他得好好看看,爷爷打算怎么处理。
打开电脑,来自司惟的未读邮件在最上面。
他点开,正文只有一句话。
甚至说,是五个字。
留他一条命。
这倒是他意料之外的答案。
他以前听母亲说过,司泉是奶奶当年难产三天才生下来的孩子,从小就格外受宠爱。
以至于出了什么事奶奶一直替他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