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春兰立刻就骂起三郎来,苏芷递上了自已的一块手帕,先给春月包扎了伤口。说先下山去找个郎中看看。春月连忙说没事,只要洗洗包一下就好了。春香说下山去找三郎去,让三叔三婶娘给出药钱。
大郎也皱着眉头,想三郎这是太过份了,为了那么一点子野果子居然敢动手抢,还把亲堂姐推个跟头,这要是不管教将来真要废了!
四郎想要悄悄地跑了,却被春糙揪住了,春糙捏着小拳头就打四郎。一边打一边骂:&1dquo;你个坏蛋!你哥哥也是坏蛋!打我姐姐!我打你!”
四郎抱着脑袋叫道:&1dquo;不是我打的!不是我!不要打我,我不是坏蛋!”
春兰叫住春糙,一手拉着四郎,说:&1dquo;走,回家去,把这事和爷爷和阿婆说道说道。这个三郎要是再不管以后就要成拦路的强盗了!”
苏芷也要去,她是为了那些山楂去的,倒不是她省不得那一篮子山楂,而是另有原因,她不去不行!
春香扶着腿和屁股都有些摔的疼的春月,春兰揪着四郎,大郎拿了二郎扔下的一袋子山楂,苏芷牵着春糙,一起向村里走去。
几个人到了苏芷家里,把山楂都放下,然后就要赶回老宅去,李氏看到春月手都破了,一听是三郎推的,她就皱了眉头,她性子温和,不喜吵架,又因为没有儿子,所以在家里一向是能忍就忍,唯独关于女儿的事情她不会忍。看到女儿受伤她心疼,她也不拉春月,一个人就低着头出了院子向着河西边走去。
&1dquo;二婶娘这是要去找三郎算帐,我去和爹和二叔说一声!”
大郎说着就追了出去,他知道二婶娘可不是孙氏那么个泼妇的对手,他得去和沈子富沈子贵说一声。
春月也急了,顾不得疼了,一拐一拐地就向外走,春香春兰连忙过去一边一个地扶着她,春糙也跟着向外跑。春云急的跟在后面跑,结果摔了一跤,要哭不哭的,苏芷过去把她抱了起来,跟着一起向外走。
沈子安三兄弟已经听大郎把事情说了,沈子富沈子贵两人都跟着大郎跑了回去,沈子富是担心二郎真打到三郎,沈子贵是担心李氏。
&1dquo;子安,我得去一下,我要告诉三嫂一声,那个山楂她不能吃太多了。在有了身孕的前几个月吃山楂吃太多了对身子不好。听说她这一有身子吃什么都特别多,可不能让她吃太多了。”
苏芷更想说的是她吃多了自已不关心,可是她吃的那些山楂是从自已这里抢过去的,万一出了事又被赖上了可就麻烦了!
沈子安一听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三哥三嫂那就是牛皮糖,沾上了想甩下来可不容易。他们不把自已家的银钱全刮走那是不会罢休的,而且是刮一辈子的!他敢保证他们会这么做的!一想到这个后果,他立刻让苏芷把春云放在自已背上,然后背着春糙和苏芷一起快步地向着河西边而去!
三郎抢了那一篮子的红酸果之后就拼命跑啊,他抢完了就后悔了,不是因为认识到自已抢东西不对了,而是因为二郎在他后面不停地追啊,他可怕二郎,他打不过二郎,二郎打起人来可疼了。他拼了命地跑啊,吓的路边的鸡啊狗啊飞的飞跑的跑,引的街上的人全看过去了,见他们兄弟一个追一个跑,就知道这老沈家又有热闹了,全都跟着凑了过去。
&1dquo;娘啊!救命啊!二郎要杀我了!”
三郎终于跑进了家门,看到孙氏正在院子里,立刻扑了过去,躲在了孙氏的身后,终于觉的安全了,看着跑进来的二郎得意地一扬脑袋。
孙氏瞪着眼睛,双手叉腰,骂道:&1dquo;二郎!你这是疯了啊!没事追我们三郎做什么?你想杀他?我看你敢!给我滚一边儿去!”
&1dquo;你让谁滚一边去呢!”
王氏从厨房里面出来,把手里的抹布向地上一扔,沉着脸瞪着眼就过来了,她的儿子可不是那么让人骂的!
&1dquo;孙氏,我儿子做事行的正做的端,他追三郎,为什么追?他怎么不追别人?三郎要是没做亏心事又为什么跑啊?你不问清楚就说我家二郎疯了,我看你才该滚一边儿去!”
&1dquo;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他肯定是要动手,所以我家三郎才会跑!这是个做哥哥的样子吗?别以为当哥哥的就可以放开了打弟弟!”
孙氏见王氏瞪自已,她也不怕,这个大嫂虽然厉害,可是自已也不弱啊!而且自已有着身孕,她不敢打自已!
二郎指着三郎骂道:&1dquo;他该打!我们上山去摘红酸果,下山的时候遇到他了,他向我们要,我们还没说给不给呢,他就推倒了春月抢了一篮子就跑!这不是强盗吗?有他这样当哥哥的吗?居然把妹妹推倒,还有,那东西是四婶娘的,他居然敢抢长辈的东西!”
王氏看着三郎手里的那一篮子红酸果,脸上露出轻蔑来,她是知道孩子们去和苏芷采红酸果,也听到孙氏让四郎去摘红酸果,没想到他们碰到一起了,三郎还抢了四弟妹的东西,这下子又有热闹看了。
沈有福沈张氏和沈子举沈珠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等听完是什么事后都觉的是小提大做了,不就是一篮子红酸果吗?至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