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他居然會去gay吧,看不出來啊。」6銘初乾笑道。
黎珩還是盯著他:「他是?」
6銘初不自覺地解釋,半開玩笑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這小子藏得有點深。」
黎珩沒再說什麼,轉身重看起了電視。
但不知是不是6銘初的錯覺,他周身的氣壓似乎低了不少。
一集電視劇播完,時間已經將近十點,黎珩確認了一下時間,又看了眼窗外的天氣。
身體語言表達得很明顯,6銘初該走了。
「你的司機又迷路了嗎?」黎珩問。
6銘初:「沒聯繫上。」
黎珩頓了頓:「那我叫曾叔送你。」
「不能再等會嗎?」
「怎麼了?」
6銘初:「沒,就是現在挺晚了,我怕曾叔他老人家年紀大了,睡得早。」
「他今半年才四十。」黎珩說。
「哦……」
一番莫名其妙的對話後,黎珩拿起手機,就要給曾叔發信息。
6銘初忽然往沙發旁的扶手一歪,抬手扶住後腰。
「嘶……」6銘初說,「腰後的骨頭突然有點疼。」
回來後一通折騰,居然把回來的主要目的給忘了。
可是6銘初的腰真的有問題嗎?
幾分鐘前還好好的,去搶救愛車時甚至跑出了平生最快度,實在不像腰上的骨頭有什麼問題。
黎珩抬手按了按眉心,臉色不知是無奈還是疲憊。
沒過幾分鐘,曾叔的電話打過來,說自己已經到了。
6銘初見黎珩無動於衷,於是從沙發里起身。
「走了,好像也不是特別疼。」6銘初懶懶一擺手。
經過茶几的時候,黎珩又開了口:「桌上還有東西,記得帶上。」
6銘初低頭一看,桌上是他搶救回來的玫瑰。
雨水打濕的花瓣已經被空調蒸乾,但花朵明顯沒有剛才那麼有精神,枝葉里透著萎靡。
「帶走太麻煩,你扔了吧。」6銘初渾不在意地說。
黎珩的默了默,「我是說那瓶藥。」
6銘初順手帶上,放進口袋。
黎珩這時候倒是想起自己是別墅的主人,跟著站了起來,一路把6銘初送到門口。
仿佛急著把這尊大佛送走。
就在6銘初打開門,正要推門出去的時候,黎珩破天荒提醒了一句:「記得遵醫囑。」
「知道了。」6銘初心不在焉道。
轉身的時候,不知是不是剛才坐了太久,今晚又受了涼,後腰還真泛起酸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