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瞻昨日与那月奴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正是浑身舒坦的时候,高管家脸色不虞地走进来。
“可是差事办的不顺利?”
高瞻喝着茶说着。
高管家垂手,把在枫林村遇到的点点滴滴都说了,最后补充道,“焦大将军派人保护着林家,老奴不敢得罪。”
高瞻脸色慢慢变得越来越凝重,昨日的欢愉也消失殆尽。
“看来,我这个儿子,非要给林家一个交代不可了。”
他凝重地说。
高管家垂不言。
而另一边,沈毅告别林家,并未回家,而是约了好友刘元盛在茶馆见面。
“难得难得,沈兄这个大忙人,还会主动约小弟,小弟受宠若惊啊!”
一个摇着扇子的身影出现,明明有些壮硕的身材,还老爱穿着一身白,衬得一张胖脸有些滑稽。
沈毅无意与他说笑,直截了当问,“你和那高天明可熟?”
刘元盛宛若受到侮辱一般叫了起来,“你别平白无故侮辱人,我虽然有些爱玩爱说笑,可是和那高天明可不一样”
,他面露嫌弃,“这个家伙,从小到大就是个坏胚子,早几年就听闻他喜好女色,在学堂里就欺负同窗,不知道换了多少夫子了。”
沈毅知道他问对人了,论丰县境内的事情,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你最近可有听闻高家的传闻?”
刘元盛想了想,“前两天那高天明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被人抬回来,闹得人尽皆知……”
“说点别人不知道的。”
沈毅打断他。
刘元盛一噎,小心地查看一下周围的环境,见只有他二人在,就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那高天明去年冬天把他母亲的贴身婢女睡了,那婢女都快三十岁了,孩子都有了两个,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易怒之下就跳井自杀了,还留下血书,诅咒他不得好死。”
“你怎么知道的?”
刘元盛得意洋洋的说,“还不是我娘与高天明母亲刘氏同是陇西刘氏的,虽然八竿子打不着,但也算是远亲了,天天凑在一起说七道八,我不也就知道了。”
沈毅心想,刘元盛的爹爹是入赘的,他随母姓,这倒是个好突破口,“那婢女可有丈夫?”
刘远盛不确定,“应当是有的,好有两个孩子,那婢女我也见过,姿色一般,就是身段玲珑……”
。说着就嘿嘿笑了起来。
沈毅嫌弃他这副模样,“正经一点,她丈夫可还能找到?”
刘元盛摇摇头,“早就被打走远了,连着两个孩子都带走了,怕是不好找。”
他疑惑地看着沈毅,这个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老学究怎么有心打听这些闲话,“你问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