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杨低声说,情不自禁地伸手,想去触碰她,“有些时候我就在想,那些是真的生过,还是说,只是我一时的臆想。桑桑,我先前说要等你,可别让我等太久,好吗”
余欢微怔。
祁北杨的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温热,带着些颤抖。
小白的那张纸条闯入脑海,余欢抽出手来,飞快地站起来“要不要我去给你安排个房间”
祁北杨眸色暗了暗。
他也未说什么,只站起来,平静地笑“好。”
不着急,别吓着她。
祁北杨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话音刚落,外面有人敲了敲门,继而是楚琼琚的声音“欢欢你睡了吗”
余欢瞧了眼面色镇定的祁北杨,傻眼了。
这要是叫楚琼琚瞧见祁北杨在她房间中,回头和孟老太爷说了,该怎么办
她几乎已经想象出孟老太爷提着刀往祁家去的场景了。
来不及多说,她飞快地打开衣柜,把祁北杨推过去,压低了声音“你先躲一躲,别叫琼琚现,成么”
祁北杨想起了上次被她推进卧室的情形,默默开口“一回生二回熟,我瞧你藏人的技术越来越熟练了。”
余欢哪里还有心思和他扯这个,飞快地把他关进了小衣柜里。
楚琼琚是个急性子,咚咚咚,门敲个不停。
余欢快步走过去,拉开了门,对他笑“怎么了”
楚琼琚没看懂余欢的脸色,径直进了门,一脸委屈“欢欢啊,和我一块住的那几个毛小子呼噜声一个比一个响,我能把床搬来,在你这里睡一晚,成么”
余欢愣了。
衣柜里传来细微的声响。
咔吧。
握紧拳头时,指关节出的声音。
没等余欢回答,楚琼琚又神神秘秘地关上门,慎重地拉住她,小声说“你放心,欢欢,我就在地板上将就一晚就成,明天天不亮我就溜;这件事你可别叫旁人知道啊,尤其是祁先生,我害怕自己活不到回去”
余欢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祁先生已经知道了。
正说着,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继而响起孟老太爷洪亮的声音“桑桑啊,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这一声,屋内的三个人都慌了。
最慌的是楚琼琚都这个点儿了,若是叫孟老太爷瞧见他还在余欢房间里,只怕等不到祁北杨来动手,孟老太爷今晚上就得替他爸妈清理门户了
他视线在这屋内巡视一周,立刻锁定在屋内仅有的那个衣柜中,破是破了点,但藏他这么个人应该是没问题的。
余欢还未来得及阻止,楚琼琚一阵风地跑过去,飞快拉开了柜门。
余欢脸都白了。
衣柜中,能生扒了他皮的祁北杨面色镇定,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目光森寒,微微一笑。
脆弱的小心脏完全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楚琼琚当场去世。
“嗷”
这一声高分贝堪比土拨鼠尖叫,成功刺透了木门;门外的孟老太爷听在耳中,面色一变,也不敲门了,丢掉拐杖,用力一把推开了木门,声音透着杀气
“桑桑”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jj增加了好多莫名其妙的屏蔽词,我真的没有在开车呀,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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