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他似乎又透过了这坟茔,看到了那个一身红衣的少年。
鲜衣良马,意气风。
也许他叫着&1dquo;骋哥”,也许他对他直呼其名,叫一声&1dquo;江骋”。
可是,这都没有关系,无关轻重,无关痛痒。
他想,下一世,若是再有下一世的话,他一定拼尽全力,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护他周全。
&1dquo;无欢&he11ip;&he11ip;”江骋轻轻呢喃这一个名字。
冷寂的墓碑和坟茔没有办法给予他回答,唯有一阵清风,一声鸟鸣。
一只白蝴蝶扬着翅膀飞过,似乎是夏风太大,让它被迫落在无欢坟头。它抖动着翅膀,微微地觳觫颤抖。
那江骋蹲下身子,眨了一双湿润的眼。抬了右手指了指那墓碑,轻轻地告诉蝴蝶:&1dquo;这个小子没有同情心,你且走吧,别让他冒出来吓着你。”
那蝴蝶似乎听懂了人语,一扬翅膀,果真飞了去。
它袅娜的身影陷在远处密林。太阳倾斜下来,天空瓢泼似的染上了霞光。
江骋抬手细细拂过无字墓碑,叹出一口气后,却又笑了:&1dquo;无欢,我知道你喜欢我只陪你一人。”
其实,我一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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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