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景倒是让宁正凡想到他小时候。想到当初自己的轻功就是被自己那个活宝娘喊打喊杀的情况下逼出来的。
他有点想家了。
“娘~娘~”
小奶包见钱宝珠跑远了,不乐意的一爪子揪着他爹的头,嘟着嘴,一只抓子指着钱宝珠的背影,好像要他把他娘追回似的。
“让宁公子见笑了,乡野村妇,粗鄙不堪,恐污了公子之眼了。”
钱钰舞嫣然一笑后,又略带羞愧与尴尬的低头抱歉。
宁正凡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抱着小奶包走到了院子门口。
钱钰舞刚巧低头,没有看到那冰冷的目光。以为人家公子很有涵养,没将这些放在心上。
她也暗自松了口气,毕竟有如此粗鄙的奶奶和姑姑,难免给人家留下坏印象。
钱钰舞紧跟了几步:“不知道这位小公子是?”
“我儿子。”
宁正凡依旧冷言道。
儿子?
钱钰舞当场懵了。
他,他怎么可以有儿子了?
怎么可以这么年轻就已经有了束缚?
突然,有种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悲凉。
她此刻是那么妒忌他的妻子,那个从未谋面的女子。
一见宁朗误终身,不得宁朗终身误。
她知道她已经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一声慵懒的贵气,却又清寒冷冽。纨绔子弟的痞气,又夹杂着刚毅的正气。
妖孽的双目,有流转着妩媚的桃花,可是当那目光看向自己时,却让人心甘情愿溺死在那含水般的柔情中,仿佛他的眼中只有你,唯有你。
天生在云端傲气却又苍白如玉的虚弱,仿佛下一刻就羽化成仙飞走了。
不,不。
这么多矛盾的气质结合在一切,却又如此谐和,这本应该九重天上的无上仙人偷偷下凡来引诱,迷惑世人的。
不甘心,这是唯一一个让自己真正心动过的男人。
前世虽然她的男闺蜜都可以组团了,可是那些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所以,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结过婚又如何,只要那个女子不在,没了眼前的这个拖油瓶,这个男人依然是完美无缺的。
心中恨意暗生。
她冷冷的斜了碍事的小屁孩一眼。
还不急,有时候不利的因素反而能变成最有利的条件。
小屁孩还小,刚好可以利用。
她被迷惑了,她已经深陷其中了,她居然连那么小的娃儿都不放过了。
“爹~娘~”
小奶包又揪着他爹的头,指着打远处走来的钱宝珠,奶声奶气的喊道。
什么?她听到了什么?
仿佛听到她内心的疑惑,小奶包又补了一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