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韫不冷不热的答道。
任谁都听得出来宋岱岩僵硬的语气,他面色冷沉,犹如蒙了一层阴云,这副反应属实在情理之中。
短短数个时辰,太守府先是走水、遇刺、红事变白事,好容易抓到了凶手还脱罪干净,这会又要带着官兵和差役去搜查府邸。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样的遭遇换作是谁恐怕都笑不出来。
“太守大人慢走。”
众官员目送宋岱岩离去,宋岱岩都快走到角门了,突然转身对着沈知白笑了声,“还忘了恭喜沈大人得遇贵人,若他日青云直上,可别忘了我等同僚才是。”
“额……”
沈知白愣了下,虽然没听懂其中的意思,但还是顺势答道:“大人言重了,下官惶恐。”
宋岱岩冷笑,转身离去。
带他身影彻底消失后,沈知白疑惑的挠了挠头,用手肘杵了下身旁的人,“宋大人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呗。”
那人阴阳怪气的朝着他一拱手,酸道:“沈大人真以为谁都有资格在言世子面前称名道姓你啊,真是走狗屎运了!”
“以后要是达了,可别忘了提点咱们一二,好叫我等跟着能沾沾新贵的光。”
“是,是这样吗诸位大人谬赞,下官惭愧。”
沈知白稀里糊涂的对着凑过来的同僚一一还礼,还一副摸不清头脑的模样,哪里有方才推案时的精明!
这些碎嘴闲谈话音极低。
但素娆和竹宴何等的耳力,一字不落的全听了个清楚,竹宴凑近道:“姑娘,你说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听不出来那些人是在嘲讽他”
“有心思关心这些,不如去宋府看看,莫叫那匕真的遗失了。”
素娆想起南斋那夜时兄弟俩诡异的碰面与气氛,他们离开时约莫戌正二刻左右,从这时到宋瑾瑜遇害,前后不过两刻多钟。
也就是说,宋岱岩有可能是死者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
他的嫌疑很大。
但她当时夜行府中,这点无法作为证据提出,因此明面上没道理限制宋岱岩,只能在搜查时多用点心思了。
“姑娘放心,影卫已经跟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