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可餐,他很想咬一口嘗嘗味道。
「你覺得系統正常嗎?」
「怎麼算正常?」
溫時腳步頓了下。
「比方說剛才的休息機會。」岱余宴踢開擋在腳前的傀儡胳膊。
「你覺得正常?」溫時帶著嘲諷,「正常誰會特地通知你一聲,你可以睡覺了?」
「唉,你真是聰明。」岱余宴揶揄。
「你也聰明。」溫時認真回禮。
岱余宴悶笑:「說實話,我已經很久沒遇到過合心意的搭檔了。」
他的影子在台階上拉的很長。
「記憶里倒是有個人,不過時間太久遠,名字模樣都很模糊。」
溫時蹙眉,「那麼合心意,為什麼分開?」
他不喜歡岱余宴說起別人,尤其的還拿他來做別人的對照組。
「不可抗因素。」
「比如?」
岱余宴瞄了他一眼,「壽命。」
這個星球上比他壽命長的人,根本不存在。
溫時停下來,偏頭,「死了?」
「嗯。」
「你這無所謂的態度,對方真的是搭檔不是仇人?」
「生物是這樣的,能量耗損到一定程度都會消散,必然走向。」
就算是他,經過幾億年的時間,也耗損到無法維持人形,何況是普通人類呢?只要是能量體,總有消散的一天,早晚而已。
「我對生死沒什麼執念。」
溫時點個頭,「你挺看的開。」
說完抬腳悶悶往前走。
岱余宴繼續跟上去,和他並肩而行。
空曠的道路兩旁,梧桐樹枝丫的黑影里,偶爾露出幾雙綠幽幽的眼睛。
穿過那些眼睛棲息的樹枝,能看到化學樓走廊,在照明燈撲閃幾下後,空蕩蕩的走廊現出一張慘白的人臉,它看著溫時和岱余宴的背影,伸出鮮紅的長舌舔舔嘴角。
3o1宿舍堆滿了人。
大家都在等岱余宴和溫時。
於途洗過澡換了身衣服,可能是驚嚇過度,這會兒正趴在王洋肩膀睡覺,睡的也不安穩,時不時囈語兩句。
王洋安撫受驚的小孩子似的拍著他。
岱余宴和溫時剛回宿舍,就和一屋子人打了照面。
溫時原地站了一會兒,面無表情問他們:「在開會?」
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笑笑。
「我們都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