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传雨坐着没动,“不解释一下?”
钟念‘啊’了一声,恍悟道:
“你说花语那个?我喜欢花,平时就好看点花语啥的,好去骗小姑娘。那啥你快换球衣啊,我先出去了。”
他边说边往后退,刚把门锁拧开,身后一股大力砰地关上了门。
就这么眨眼功夫,江传雨已经抢到钟念身边,单手撑着门板,半垂下头,死死盯住他。
“在医院碰到,也不给我打个招呼?”
他极高,又压得近,且明显动了怒,再多的阻断剂也隔绝不了他周身涌动的信息素,像暴风雨前的海面,黑沉沉一片。
钟念不由自主地吞了下口水,怂怂地退了两步,眼神左右乱瞟,不知该落到何处。
艹,此人段位深不可测!
难道,补课的真正目的也被现了?
江传雨见钟念露了怯,身子前倾,将他堵在门板与墙壁的角落里,锁住他双眼,逼问:“说话。”
钟念快被压得快透不过气来了,眼里只剩下江传雨喉结上那颗红痣,红极艳极,像一星火光。
他舔了舔唇,艰难张开:“我……”
砰砰砰——
“钟念!你特么找个护腕找到欧洲去了?马上就要开场了,你敢迟到我能把你头拧下来!”
徐婉的河东狮吼,瞬间化解了房间里胶着的气氛。
钟念急忙应了一声,示意江传雨让开,江传雨咬着后槽牙收回手,钟念一秒开门,嗖地溜了出去。
接着,他跟徐婉的对话清晰地传进来。
“你躲在里面干嘛?脸这么红?”
“找东西找的。”
“雨神在不在?没看到他。”
“在,换球衣。”
“靠,你不会是偷看人换衣服看得满脸通红吧!”
“滚!老子还没看到。”
江传雨听着他俩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勾出一抹笑,伸手解开校服纽扣,开始换球衣。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晚的月亮应该圆了。
今天实在不是个打球天。
昨晚刚降过温,又在飘雨,天阴沉沉的,随时有可能转为大雨。
但两大顶a的正面交锋,吸引了大批吃瓜群众,他们不畏恶劣天气,自备瓜果饮料,抢占前排。
钟念跟着队友做热身时,场外开始骚动。
“来了来了,啊啊啊雨神好帅!”
“霄哥看我看我!好a啊啊!”
“啊啊啊他们对视了!啊啊啊他们说话了!啊啊啊我要死了!”
钟念回头,正好看到江传雨跟林霄擦肩而过,他额上束着条黑色头带,眉心微蹙,隐隐有肃杀之气,整个人看着又冷又飒,让人心口直跳。
钟念忙转开脸,跟其他队员打闹开了。
他心里虚着呢,但大战在即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他这场再掉链子,徐婉真的会拧下他的头。
江传雨很快加入队中,三言两语安排好阵型,最后一眼扫过钟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