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江遇舟三个字可谓家喻户晓,他顶着生物学博士的头衔,开创‘江氏信息素疗法’,成为大名鼎鼎的信息素大师,遍地开班授课,学员里还有很多beta。
但高楼起得快,塌得更快,从频上闻头条到锒铛入狱,前后不过两三年。
在江遇舟倒台前,曾找过钟晴谈合作。
那时她刚从大学毕业接管了公司,江遇舟带着等身著作和各种奖杯过来,想要劝说她买自己的一项专利。
钟晴在会议室听他吹嘘了一下午,最后礼貌婉拒。
江遇舟也不恼,留下一堆书,让她看完再做决定。
钟晴随手翻了几页,就扔到了一边。
她不喜欢o区出来的a1pha,从泥沼里打拼出来的人,眼神太厉,算计太深。
所以她也不喜欢江传雨。
如果撇去江遇舟脸上的神经质,江传雨的五官跟他有六七分像,所以那天在电梯里擦身而过时,钟晴就莫名觉得他有些眼熟。
他是什么时候跟钟念走得这么近的?
钟晴没由来的一阵心慌,想起钟念今天要去omega高中参观,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嗡——嗡——
手机在震动。
徐婉回头,看到江传雨的座位也没了人,上面放着钟念的包。
她回身拿起包打开,手机屏幕上显示是‘老姐’的来电。
“钟念出去怎么也不带手机?他姐姐打电话来了。”
徐婉跟身边的袁修意小声嘀咕,探起身朝礼堂的几个门口张望。
“雨神也不见了,他俩干嘛去了?”
袁修意也无法回答,他看了眼主席台,掏出手机,给江传雨打了过去。
“快散会了,马上要集中,得叫他俩赶紧回来。”
可惜他俩暂时回不去。
礼堂三楼的练舞厅。
门反锁,窗关严,窗帘拉得密不透光。
做完这些,江传雨垂眼看向地上的钟念。
原本清微甜的草木味,现在已经甜得腻,彻底瓦解了阻断剂的封锁,铺天盖地霸占了所有空间。
像被施了魔法的森林,草地猛然蹿上半人高,树木扭出可怖的曲线,肆意疯长,那些触手般晃动的枝条,仿佛要把它们触碰到的一切都卷入旋涡中。
但江传雨知道,它们只是吓坏了,在竭尽全力地寻求安抚。
他轻轻走到钟念身边,缓缓跪坐下来。
钟念侧躺在地板上,高热产生的呼吸急促,让他胸口快起伏,上衣被乱七八糟的压着,露出一大片后腰。
在这么晦暗的光线中,依然泛着触目的白。
江传雨从没见过这么细瘦的腰,羸弱、单薄,让人不可抑制地想在上面留下印记。